,一起表达感谢吧!”
在这种吵吵嚷嚷的嘈杂氛围中,所有人都举起手中的酒杯,碰在了一起。在座的人里,胡浩博还差一年才成年,而伊琳娜差的可能更多一点;至于女仆和侍者当中,自然也有之前收留的玛丽一样的未成年人,但所有人的杯中装的都是葡萄酒或者啤酒,而非果汁、白水——1456年的欧罗巴,可没有什么未成年人不得饮酒一说;何况,就卫生的角度来说,这个时代的酒要比水干净多了。
像去年的九月来到匈牙利的第一场宴会一样,大家都毫无顾忌地伸出手,抓着桌子上的肉,哪怕是黏黏糊糊的,挂着蜜汁的烤猪肉也一样;在每个人的手边,女仆们早已预备好了洗手碗——胡浩博倒是很怀疑,这种洗手碗在擦过几次手之后,里面的水还能有多大的清洁作用。
就在这时,胡浩博的余光看到了一位从门口匆匆赶来的男人——他一眼就能看出,那是在门口值守的门卫。他刚想说“值班辛苦了,过来吃点再回去吧”,对方就已经迫不及待地开口了:
“亨里克先生......刚才有一个贵族女性跌跌撞撞地赶过来,说是要见您、托马斯先生和斯特凡尼娅小姐。看到她这么一身华贵的服装,我没有怀疑她的身份,本来说‘我去报告一下再让您进’,结果她就突然昏倒了......在她手里,还握着一只貌似是乌鸦的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