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与此同时,久经沙场的斯特凡尼娅,在对方的袖剑出手的那一刹那,手也已经放在了腰间的剑柄上;但毕竟他们之间的距离实在是太近了,别说她去拔剑挡住这一击,就连胡浩博的飞扑,都没能组织佩特鲁的“暗器伤人”——他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那把袖剑歪歪斜斜地刺进了少女的小腹,然后再因为他的阻挡而带出来,还伴随着一股深红色的血液。
“你这......厚颜无耻的家伙,你的灵魂会在火狱里煎熬的......”
“煎熬又如何?哈哈,你这不要脸的婊/子,我就等你狮子大开口,然后给你惊喜呢。你现在感觉如......唔唔唔......”
斯特凡尼娅挣扎着想要说些什么,却由于流血和疼痛的缘故,没有迈下座位便倒回了椅子里;见此情景,被胡浩博按在地上的男人笑得更猖狂了,就好像自己完成了一件堪比布鲁图斯的光辉事迹,到了地下也可以向别人吹嘘一番一样。
“混蛋,借着议和的名义行刺,这么不要脸的事情也做得出来?”
“哈!随便怎么评价,这一次你们输定了!”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能够张口说话的机会,佩特鲁又一次嚣张了起来——他也知道自己马上要小命不保了,所以赶紧给这个世界留下几句遗言。
“就算你这家伙没有死于刀刃上的毒药,也已经晚了!卡齐米日国王得知摩尔达维亚受到攻击的消息,已经直接从鲁塞尼亚的贵族手中借兵,调兵遣将赶来这里了,几天之内就能够到达苏恰瓦!”
“......什么?!”
“没想到吧,不过现在再准备已经没有用了,你们又不可能从山间小道完好无损地退回特兰西瓦尼亚!现在,叛徒小姐,你可以试试用你最擅长的梭镖来把自己的肠子挑出来,这样的话痛苦还能减轻一......”
“操!”
被一刀割开了喉咙的基利亚男爵再也无法发出嘲讽的话语,而紧接着的一刀把他的整个头颅都切了下来,在地上不停地滚动着——然而,这样的一刀也就是稍稍泄愤一下而已,现在这突然的状况和接连的坏消息,甚至让这一下连释放怒气都不彻底。
*
“你干什么?!”
“你别管我......我去找......找点东西......”
没有任何犹豫,刚刚挣扎着想要从座椅上站起来到后营去找医生的斯特凡尼娅,被胡浩博直接按了回去。刚才在大营里的人都被他勒令保守秘密,并且把血迹清理干净,把那个刺客的尸体也直接处理掉——现在,没有任何进阶医疗知识,但是就算死马当成活马医也比中世纪杀人医师要强一些的胡浩博,必须要肩负起临时伤口处理的任务了。
“你给我好好呆着,别乱动,让别人看到你这种样子的话,情况只会更糟糕吧。”
“可是......”
“没有可是。”
少年看着眼前的状况,轻轻叹了口气,但是并不敢皱眉头——他知道,如果他真的皱起眉头,绝对会给本就伤得不轻的斯特凡尼娅增添心理负担。在他面前的女青年本就是那种特别要强的性格,现在这种情况两个人之间的相处模式又几乎彻底倒转了过来,她想必本来就不会那么容易接受吧?
现在,轻轻地帮她解开衣服,露出小腹上的伤口之后,胡浩博觉得这件事情对于他来说真的是超纲了:刚才佩特鲁的袖剑刺得并不浅,看起来应该是刺穿了大网膜,但并不确定是否有伤到内脏;并且,在此之上,伤口的流血显然还没有止住,万一血液流入了腹腔,只会进一步加剧疼痛和感染的风险——这种情况就算放在21世纪,也得让专业的外科医生来处理,而且也不能确保一定能成功;现在的胡浩博也只能赌一把了。
——没错,无论在任何时候,人体都不应该被拿来“赌”;但现在的他,实在没法信任那些中世纪的庸医能治疗如此严重的伤,所以也只能亲自来简单处理一下,至于之后效果如何,除了取决于上帝的意志之外,也没有第二条路了。
*
“您是在叫......”
“嗯。”
话语没有说完,看到了眼前所发生的一切的伊琳娜,几乎是怔住的。下一秒,眼中噙着泪花的黑发少女,狂奔着从大营门口冲到了两个人的面前——就连她这种平时和熟人说话都会害羞的性格,在这种突如其来的灾难面前,也会出现变化啊。
“亨里克先生,发生什么了?为什么斯特凡尼娅小姐会伤到这里?”
“刚才那个来谈判的男人是假扮的,他用袖剑捅伤了斯特凡尼娅,然后被我砍了头,现在其他人正在忙着把他的尸体处理掉......别说出去,不然我们现在的攻城进度,可能就要功亏一篑了。”
“我不会说的。”
伊琳娜紧咬着嘴唇,摇了摇头,眼泪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