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才传来一声漫不经心的“哦?”。
“维特兹先生,我理解您的顾虑,而且我想承认两件事:第一,这样的计划,的确是与赌博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第二,若是赌输了的话,风险也不会小——但是我还是要一字不改地把这封信寄出去,原因也很简单:您知道在什么情况下,一个人参与到赌局之中是合理的,而非疯狂的行为吗?”
“......还请您指点一二。”
“答案就是‘作为庄家的时候’。”
少女的手指灵巧地在自己的头发间上下翻飞,不多时便将其变回了常时的发辫;这个时候,她终于转过头来,正面面对着从自己小时就陪伴左右的神父了。
“在往昔的战场上,匈牙利都是参与赌局的玩家,甚至仅仅是筹码而已,其结果自然除了输得一无所有之外,没有第二种了——但是现在,在贝尔格莱德之后,在解决了来自帝国与波兰的威胁之后,在外喀尔巴阡的事务都安定下来了之后,现在的匈牙利早已不再是玩家了:正如马扎尔人曾经带给从意大利到君士坦丁堡恐惧一般,今天的我们,将再次作为东欧这个大赌局上的庄家,出现在世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