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那个应该就是权杖的杖体部分了,亨里克先生。”
“真的吗?我都没有看出来......”
“是的,我很确定,亨里克先生。”
在离开了宴会的会场之后,伊琳娜就好像有什么急事想说一样追着胡浩博;而当胡浩博停下来想听一听的时候,就发生了如上文所述的对话——听到伊琳娜这么说,胡浩博还是有点吃惊的:不错,海伦娜是有说过,每一个曼努埃尔皇帝的子嗣都有着那根象征着皇室的权杖的一部分,但是居然是在宴会厅的一角看到这个东西,多少还是让人感觉有些奇怪;毕竟,这种帝国的权杖无论如何听起来都是很珍贵的样子,而它居然会被放在吃饭的地方......这种感觉和把大蛋糕放在厕所好像没有什么太大区别嘛。
“我之前很了解那个金球的大小,因此这次侍者拿过来之后,我稍稍摸了一下那根权杖的粗细,便知道了它们就是能够好好契合在一起的;只不过,我觉得把这种东西放在宴会厅,有点......”
“呃,我早就这么想了。”
听到伊琳娜说出来了和自己的想法一致的发言,胡浩博就好像是松了一口气一样——虽然好像本来也没有什么可紧张的嘛。
“不过,之前海伦娜小姐不是说曼努埃尔皇帝的那几个儿子都有权杖的一部分吗?既然已经知道这个消息了,好像这次也没有这么可吃惊的吧?”
“是的,一开始我也只是想看一看,但是现在回想了一下,又发现了有些地方不对劲的,所以才想起来和您说......”
“不对劲?”
“嗯,您记得海伦娜小姐说这个东西拼合起来是一整根权杖,对吧?”
“呃......你的意思是,现在不能拼合在一起?”
“不是,现在的问题就在于,它们好像真的是可以拼合在一起的......”
“所以——啊,等一等?!”
在听完了伊琳娜的叙述之后,青年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虽说由托马斯和德米特利俄斯兄弟两个人分别保管权杖的一部分这件事还挺合逻辑的,但问题是,他们这一代人里,就算只考虑到男性子嗣也不仅有这两个人啊——在他们之前,约安尼斯世和君士坦丁十一世两个人,可是曾经坐上过帝国皇位的;在外的两个孩子继承到了最珍贵的权杖的残片,继承大统的孩子却一无所有,这怎么想都不太合理吧......
“也就是说,这两部分所拼合起来的,有可能不是完整的权杖,里面还会少一些东西?”
“嗯......其实,也还有一种可能性......”
面对着恍然大悟的东方青年,少女也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那就是,将所有的部件组合在一起之后,所拼出来的物件很有可能不是用作权杖的;当然,甚至有可能,它都不会是权杖的形状——”
*
“不,你这么一说的话,确实让我觉得不太对劲,之前我们可是一直都把它看作是一根权杖的......看来是我们的问题,居然从来没有想到过曼努埃尔二世其他的孩子手中,还有着其他的部分这一件事......”
现在的胡浩博,脑海之中甚至已经把已经制定好的作战计划清除掉了大半——他现在脑子里已经满是如同悬疑推理小说里面的旁观者一样的想法了,除了绞尽脑汁想象约安尼斯世和君士坦丁十一世究竟有没有收到这根“权杖”的一部分,以及如果收到了又是落去了何处之外,他已经再无多余的脑细胞用于其他地方了。
“只是,我想不明白,海伦娜小姐在把那个金球交到我们手上的时候,可是相当的真诚的......她真的会欺骗我们吗?我不觉得......”
“我也不觉得。事实上,我并不认为这件事海伦娜小姐会知道的很详细......”
确实,无论怎么想,海伦娜都没有理由在这件事上面“坑”伊琳娜和胡浩博的:且不说在交接那个金球的时候她认真的态度和信赖的眼神,就算抛去人类的感情因素不谈,单单从利益的角度而言,如果她对于胡浩博和伊琳娜的“好感度”没有那么高的话,她完全可以不把金球赠送给二人;除非说她是有什么恶趣味,然后金球之中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机关,就如同图坦卡蒙的坟墓或者潘多拉的魔盒一样,能够给触碰到机关的人带去“惊喜”——不,这个听起来就一点也不靠谱啊......
而且,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海伦娜不清楚这个金球究竟是有什么作用,是从什么地方拆解下来的,似乎也还算得上是合理的:她十五岁就已经离开了摩里亚前往塞尔维亚,在此之前哪怕托马斯能对她讲一下这个东西的历史,也不会很详细就是了;这么想的话,如果它真的有什么奇奇怪怪的功能,想必她的父亲也不会让她这么简单地把它带走吧。
“我觉得托马斯先生在生前,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