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想象,对于凯特琳来说,简直称得上可爱。
“无论是一般的农民还是仆人,哪怕他们会遭到责打,他们都能拿到属于自己的东西:农民能够保留下一部分自己收获的作物,而仆人也能从主人那里收到工钱。奴隶什么都没有,除了能得到让自己不至于饿死的一口吃的,以及能稍微休息一会儿的地方之外,所有的一切都绝不会属于他们——就连吃的和休息的地方,也都不过是主人的怜悯罢了,如果主人想让奴隶死,那奴隶就得死。”
“这么可怕?”
“就这么可怕。”
听完了这番话,妮可简直是目瞪口呆,她从来没有想象过,那个只存在于道听途说之中的“职业”——奴隶,居然活得这么惨,甚至比那个亨里克先生以及伊琳娜小姐来到摩里亚之前,摩里亚的大部分人所过的日子还要惨。
这样冲击性的事实,直接让她陷入了沉默,也让不太想继续聊天的凯特琳,得到了些许喘息的机会。
直到日落西山,少年也终于归来,不再带着巨大的酒桶的他,卸下来了巨大的负担,还换来了不少钱,这让他从远处看上去就显得心情不错。
“喂,妮可,还有那边的女孩子,我回来了。”
“叫我凯特琳就行。”
“哦,哦,凯特琳。”
少年挠了挠头,显得有点不好意思。
“那个,走吧,我们要回家了,今晚你和我们一块回去吧?我背着你走。”
“不需要。”
“你的意思是你自己能走?”
“……”
“你看吧。”
少年用无可置疑的事实,直接把凯特琳像刚才的妮可一样给干沉默了,甚至在他把她背到背上的时候,她也没有像自己过去一贯做的那样做出什么激烈的反抗。
“别逞强了,走吧——好歹休息两天,等脚养好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