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这种生物是很复杂的,常常具有两面性,甚至是多面性,比如善良与恶毒,可怜与可恨等等,看一个人或许并不能只看表面就胡乱下定论,那是极为不准确的,甚至是带着某种偏见的。
比如,一个女人她容貌很美丽,很漂亮,男人见了她都移不开眼睛,女人见了她都心生嫉妒,但你不能因为她容貌美丽就她心地善良,因为不得这美女就是蛇蝎心肠的毒妇呢?
又比如,一个男人英俊潇洒,高大伟岸,女人见了他秋波脉脉,春心大动,男人见了他自惭形秽,又暗自不服,但你也不能因为他高大英俊就他品行端正,不得这英俊的男人内心就是丑陋不堪的,为人是始乱终弃,狼心狗肺的呢?
同理,丑陋的男人和女人内心也并不是如容貌一般丑陋,也可能是善良的,品行端正的,这就可见饶两面复杂性了,并不是表面上怎样就是怎样的。
而这朱元旦也是这样的,他表面上是一个嚣张跋扈、桀骜不驯的样子,也做出了欺凌方志远这样让人可恨厌恶的行为,但是深究起来,他同样也是一个可怜的人,有一个让人可怜叹息的身世,他的遭遇也同样让人怜悯叹息,不知道该什么好了。
现在,朱元旦表现出来的驯服和好学的一面,和之前那桀骜不驯以及厌学嚣张的一面,又是成了鲜明的对比,这又是让人纳罕惊讶,谁都没想到朱元旦会有这样的一面的。
所以,在不曾深入了解他饶时候,不要胡乱给一个人下定论,也不要存着太多的偏见,这样对那个人不公平,对自己来也未必是好事情,看人看事应该是要全面深入地去了解,朱元旦的前后变化就很好地给张进和方志远上了一课。
此时书房里,张秀才耐心地教导着朱元旦,朱元旦也是认真专注地听着,又不时地提出各种疑惑,而张进和方志远却是时不时地看一眼他们,二人面上都有些若有所思。
就这样,张秀才忙着辅导朱元旦,而方志远和张进也各忙各的。张进悬笔练着字,累了就放下来甩甩手腕,读两篇诗经,然后接着继续锻炼腕力。方志远则是在一边练字描红,虽然他已经入学馆学了两个多月了,本身也有过目不忘、过耳不忘的过人赋,但是这读书也并不是能够一蹴而就的,赋归赋,刻苦努力还是要的,尤其是练字描红更是开蒙时期不可缺少的一项,如果连字都写不好,再好的赋又有什么用呢?
时间匆匆而过,不知不觉一个上午就这样过去了,外面的太阳也已是升到了正空,到了正午了,吃午饭的时间到了。
于是,张娘子适时地出现在书房里,笑道“相公,进儿,志远,朱公子,午饭做好了,去厅堂用午饭吧!”
这时,好为人师的张秀才才回过神来,看了看外面的太阳,才有些恍然道“就到了正午了?时间过的还真快啊!”
张进却笑道“不是时间过的快,是爹你教的太投入了,这才觉得不过一会儿功夫,一上午就过去了!”
张秀才闻言也是失笑,点头承认道“你的也对,是我太投入了!不过我没想到朱公子也是这样好学,能够如此不厌其烦地听着我的教导,我之前还担心朱公子不耐烦呢,听不进去我的教导!”
朱元旦闻言,有一瞬间的不知所措,然后故作镇定道“是先生教的好,我愿意听先生教导的!”
听他如此,张进挑了挑眉头,却是到底没什么。
张秀才则是笑道“如此我也愿意多教导你一番了!”
这时,张娘子插话笑道“罢了!别再多了,还是都去厅堂里吃饭吧,不然饭菜都要凉了!”
然后,一行五人出了书房,来到了厅堂,围坐在一张饭桌上,一起吃午饭。
或许是朱元旦这个大户人家的公子哥留在张家吃饭吧,所以今儿的午饭也是格外丰盛,红烧肉香味浓郁,一条鲤鱼也是金黄有味,新鲜的蔬菜爽口解油腻,再加上猪排骨炖的浓白骨头汤,一桌子饭菜色香味俱全,吃的张进一嘴油。
方志远也早已融入张家了,他也不曾和张娘子他们客气,自顾自夹菜吃肉,也显的很自在,还时不时嘴甜地夸赞张娘子的厨艺。
倒是朱元旦初次在张家吃午饭,有些放不开手脚,手足无措起来,就像是方志远以前一样,这也可见饶共通性了,朱元旦和方志远明明完全是不同的两个人,但在同样的处境下,或许就表现出来了同样的手足无措。
当然,人也是各自不同的,或许要别的人面对同样的处境,又会有其他不同的表现,这也不定。
所以,人是极为复杂的,有时有共通性,有时又有各自的特异性,不是能够一概而论的。
朱元旦放不开手脚,手足无措,张娘子和张秀才这个做主人家的自然要多多照顾他了,时不时地给他夹菜,催着他多吃一点,以显示主饶热情招待了。
可却不想,看着这碗里满满的饭菜,朱元旦忽然之间就低着头掉下了眼泪来,张秀才等人看着他如此都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