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后。
春已是过去,夏到来,上午太阳就迫不及待地散发着它无边的热情,照耀全世界,气十分炎热。
蝉鸣声也不曾停歇,在这大街巷里热闹着歌唱着,也不知道这些蝉都躲藏在哪里,看不见人家的踪影,只听见它们尽情放肆的歌唱声。
只不过,不管是春去夏来,还是气炎热,蝉鸣不停,这张家依旧如以往一般,上午书房里总是传来孩童们的朗朗读书声,这当然是张进、方志远和朱元旦在读书了,张秀才自是在教导他们,而张娘子则是在打扫着院子。
这一又一的,张家就是这样平平淡淡地过着,没有大富大贵,也没有太大的波澜起伏,平凡的日子也算是一种清平幸福吧!张娘子一边打扫着院子,一边看了看那传出读书声的书房,面上带着笑意。
忽然这时,院门被敲响了,打断了这种清平幸福。
张娘子不由问道“谁啊?”
院外面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是我,娘!”
这声音是如此熟悉,自己女儿的声音张娘子怎么可能听不出来呢?没错,外面敲门的人正是张娴!
张娘子当即有些惊讶,女儿张娴已经出嫁了半年左右了,除了三日回门的那回来了一次,之后半年都没回来过了,这时候突然回来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啊?
这样想着,顿时张娘子不敢耽搁了,忙是放下了手里的活计,去开了院门,果然就见门外面站着的正是张娴和傻笑着的田丰。
她仔细打量了一眼张娴,发现张娴气色红润,嘴角含笑,看着还不错的样子,不像是受了委屈出了什么事情,不由她就是松了口气。
然后,她又没好气地白了一眼张娴道“你还记得来呀?差不多半年没有回来,也不让人带个消息给我听听,哼!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了,把娘家忘的干干净净了!”
张娘子这话,是有点气恼的,谁家女儿嫁出去之后,除了三日回门那回来了,就半年没消息的?就好像真的忘了娘家的爹娘兄弟似的,也难怪张娘子气恼了。
当然,这气恼中也有着担忧,总想着张娴不带消息来,是不是在婆家过的不好怎么怎么样,带着这种担忧,张娘子又不好冒冒然地上门去亲家家里拜访,只好让外祖母打听打听张娴到底过的怎么样。
而外祖母每次传来的消息都是张娴过的很好,夫妻恩爱,公婆也和善,日子过的很不错。
这些消息确实一定程度上打消了张娘子心里的担忧,不过张娴总是不登门,她没亲眼看看,心里还总是放不下的。
没想到,过了半年了,人家两口子终于是登门了,而且看样子确实过的不错,气色也不错,张娴看着还胖聊样子,张娘子放下心来之后,又有些气恼地不给张娴他们好脸色看了。
张娴自是知道张娘子为什么气恼了,她讨好地笑着上前拉着自家娘的胳膊道“娘!别恼了,我知道是我错了,不该这么久都不回来一次,这不是特意来向您登门赔罪的吗?看!为了向您道歉,我和相公进了县城之后,还特意去菜场里买了肉鱼蔬菜回来呢!”
着,她指了指田丰手里拎着的东西,张娘子目光看过去,果然就见田丰手里一只手拎着几斤猪肉,一只手拎着一条大鲤鱼,还带着些新鲜的蔬菜,看样子确实是来赔罪来的。
张娘子也不可能是真的生气了,她又是白了一眼身边的张娴,轻哼一声道“那就进来吧,别在门口站着了!”
“哎!”
田丰傻笑地应着。
“谢谢娘!”张娴笑嘻嘻地答应一声。
两口子进了院门,那张娘子就对书房里高声道“相公,进儿,娴姐儿和丰哥儿来了,你们快出来见见吧!”
这话传入书房里,书房里的朗朗读书声顿时停了下来,然后张进和张秀才就出了书房,后面跟着的则是方志远和朱元旦了。
他们来到了张娴和田丰的面前,张娴就笑着喊道“爹!进儿!”
不等张秀才什么,那张进就夸张地撇嘴,怪声怪气道“呦!大姐知道回来了?怎么,不用我们家派八抬大轿把你抬回来啊?半年没来,是不是发达了?瞧不上我们这门院了?差不多半年都不登门!”
田丰被他的满脸通红,手足无措,张娴却不是好惹的,她没好气地抬手拍了他脑袋一下,道“你挤兑我们干什么?我这不是回来看望你们了吗?怎么,你不欢迎?还是是进儿你发达了,容不得我这个穷姐姐登门了?”
张进夸张的张大嘴巴,对张娘子道“看啊!娘!我姐这还学会倒打一耙了,没这样的啊?”
张娘子看着他们姐弟俩互相挤兑斗嘴,摇头失笑道“行了你们,别笑话了!来!志远和元旦过来,来见见娴姐儿,她是我和你们先生的大女儿,之前你们都没见过,现在认认人。”
闻言,张秀才后面的朱元旦和方志远就走了过去,两个人都是有礼地躬身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