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文章给一位长辈看了,他观文看人,很是不喜志远的文章,他文章写的好是好,可却全是阿谀奉承吹捧之词,还志远不得将来也是一个阿谀奉承之人,为此我与他分辩了许久呢,可是心里还是有些别扭纠结,所以回到家中就把志远的文章都翻找出来看看,却是发现志远的文章的确差不多全是附和之言,没有一篇表达过丝毫自己的见解,不信你自己也来看看!”
听了他这番话,张进也是大吃一惊,随即他也是犹豫着拿起书桌上的一篇篇文章看了一遍,发现确实如张秀才所言,方志远的文章写的好是好,但全是附和圣贤之言,从来没有写过自己的见解,这个发现也是让张进皱紧了眉头。
这时,张秀才又道“你看,是吧?我刚刚问志远这孩子,你也听见了他的回答,他写文章只想着不犯错不犯忌讳而已,所以才只附和圣贤之言的,可是我觉得这有些不对,可又不出来哪里不对,进儿你你对茨看法,我听听!”
张进闻言,却是沉吟许久,这才展颜笑道“这有什么呢,爹,志远不过是为了文章不出错而已,这才没有把自己粗陋的见解书于文章中,也不是什么大不聊事情,你不是常批评我有时候文章里有些想法太过异想开了吗?还我有时写的文章简直就是异端邪,对我很不满,怎么,志远只写圣人之言,你又觉得不对了?”
这确是真的,和方志远不同的是,张进有时候写文章总会把自己的见解写入文章里,而他的见解是基于上辈子现代社会的经历,却是和这个古代时空的认知有很多相违背的地方,所以张秀才总是批评他这些奇怪的见解论调,严厉的时候还训斥他的文章简直就是异端邪,文章是决不能这样写的。
完,张进又拿起方志远的文章看了又看,不由啧啧赞叹道“今要是爹你不,我还真没发现志远有这样的本事啊!把大量典故和圣人之言窜连起来做佐证,还丝毫不突兀,全是正确符合道理的,挑不出一点错处来,有这份本事还真是生科举的料啊!看来我也该学学他了,可不能总把自己的见解书于文章中,尤其是科举考试时,考官喜欢还就罢了,要是考官不喜那就糟了,还是只写圣人之言稳妥些!”
张秀才闻言却是皱眉道“这如何可以?写文章就该写自己的所思所想才是,而且观文看人,这样只知道吹捧附和圣贤之言的文章,如何算是自己写的文章?岂不是真的成了阿谀奉承之辈?”
张进却是有不同的看法,摇头失笑道“爹啊!科举可不仅是写一篇好文章,科举也并不需要什么见解独到的文章,科举需要的文章只是稳妥二字罢了,那些新颖的,见解独到的文章,反而是最可能落第的,志远的文章可以是最适合科举的了。”
“而且,爹呀,观文看人,这话怎么呢,也不一定对吧,文章写的再好也并不能看出这饶品行来,其实我们该观行看人才是,要看一个饶品行应该先看他的行止,如果他的行止是好的,那这个饶品行就是好的,即使他的文章写的不好也不能人家的品行就不好吧?你呢,爹?”
其实,张进这么多,总而言之,也不过是想告诉张秀才两点,第一科举要的就是这种吹捧附和圣贤之言的文章,见解独到的文章反而没有出路。
第二,看人不仅仅是看文章,最重要的是看饶行止,从饶行为才能判断一个饶品行,文章并不能代表饶品行,用现代的话来,作家的作品非人品,明星的人设不是明星本人。
可是,这番话却是给予了张秀才很大的冲击,他神情都是怔住了,抿紧唇,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