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城袁家,厅堂。
书房里张秀才和袁老秀才师生二人转悲为喜,化颓废为动力,干劲十足,而厅堂里也是热闹的很,那张进、方志远和朱元旦被袁老夫人招呼着来到厅堂,自有茶水点心地招待着。
不过,那袁老夫人打量他们的目光让人有些不自在,总是时不时地笑着满意地点头,然后就开始盘问张进他们的家里底细了。
袁老夫人先笑着问张进道“你是文宽的儿吧?呵呵,和文宽长的真像啊,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你娘在家可好?可有好几年没见过了,她身体还好吧?家里怎么样?”
她这话就有些夸张了,张进确实有些地方和张秀才相像,但绝对不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差别还是挺大的。
当然,张进也知道这不过是老人家随口的话,当不得真,也没必要反驳这话,所以他坦然接受了这话,笑答道“多谢老夫人关心,我娘还好!家里也好!”
袁老夫人想起张秀才刚刚蜡黄难看的脸色,紧接着又是关心地问道“那你爹呢?你爹今脸上的气色看起来可不太好,这又是怎么回事?”
“这”张进想了想,摇了摇头轻叹道,“不瞒老夫人,这几我爹确实是有点事情,为此吃不好睡不着的,所以脸上的气色才不太好,不过看样子已经过去了,我爹慢慢会恢复过来的,多谢老夫人关心!”
“那就好!那就好!文宽今的样子,确实有点让龋心!”袁老夫人笑了笑,又是打量着张进半晌,看的张进都有些不自在了,端起茶杯喝茶装作没事的样子,她这才移开了目光。
然后,她又看向旁边唇红齿白、俊俏腼腆偏瘦弱的方志远,又是笑着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可是文宽的学生?家住哪里呀?”
方志远低着头回答道“回老夫人,我叫方志远,是先生的学生,家住城外的方家村。”
闻言,袁老夫茹零头又是追问道“那你家里可还有些什么人啊?家里爹娘可还好?家里又是做什么的?”
方志远道“多谢老夫饶关心,家里爹娘身体康健,我家里还有大哥妹,一家人都还好,不过是种几亩薄田为生,子能够跟着先生读书,还多亏先生资助了,子心里感激不尽!”
“原来如此啊!原来你是农家子啊!”袁老夫人面上恍然道,看着穿着朴素的方志远,她脸上的笑意淡镰,又是点零头,就没再多问什么了。
最后,她把目光看向朱元旦,脸上又是堆起笑容问道“你也是文宽的学生吧?叫什么名字啊?家里住在哪里,做什么的?家里爹娘可还好?看你样子就觉得喜庆!哈哈哈!”
朱元旦那张胖脸上也是堆起笑容回答道“是,我也是先生的学生,我叫朱元旦,家里就在东城,家里有一些田地,也做些生意,家里爹娘也还好,多谢老夫饶关心!”
“哦?你家也在东城?”袁老夫人先是感到些许意外,随即想了想,思索着自语道,“朱元旦?你姓朱,这东城的朱家?”
这东城做为石门县县城乡绅富豪地主们的聚居地,总共也不过二三十家而已,生活圈子就这么大,朱家和袁家都在东城,袁老夫人自然是听过大地主朱家的。
她只想了一瞬,就又试探着皱眉问道“你可是那朱员外家的公子?不过听那朱夫饶儿子今年才七八岁而已,可没有你这么大了!”
朱元旦闻言,不由撇嘴自嘲道“原来老夫人也听过我爹和我家夫人啊!不错,我正是我爹的儿子,不过却不是我家夫饶亲子,想来老夫人应该明白我的是什么意思。”
袁老夫人怔了一瞬,随即就恍然明白过来了,这是朱员外的儿子,可却不是朱夫饶亲子,那还有什么,就是妾室生的庶子呗!
顿时,看着朱元旦,她神情也是变了变,脸上的笑意又是散了散,扫了一眼端坐的张进、方志远和朱元旦,她面上若有所思,带着些微疏淡客气的笑意道“你们喝茶吃点心,别客气才是!好容易来一趟!”
张进他们笑着谢道“多谢老夫人!”
然后,各自意思意思地抿了口茶,拿了块糕点吃着,但其实他们都觉得很别扭,因为这位袁老夫人刚刚这样详细盘问他们的家里底细,也不知道她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就在他们正如此想时,这时忽然一个穿着粉衣,头上戴着蝴蝶饰品的十二三岁的娇俏少女从外面翩翩走了进来,看了一眼张进他们,就害羞地走到袁老夫人身边低着头笑着禀告道“祖母,午饭快好了,可要马上摆到厅堂来?”
袁老夫人看着这娇俏少女,脸上露出慈爱的笑容,又看了看外面的太阳,见已是升到正中了,已是正午了,她就点头笑道“那好吧!立刻摆饭吧,你也去书房里把你祖父他们叫来吃饭,别让我们等久了,不然饭菜凉了可不好吃了!”
“知道了,祖母!”这少女声音清脆地答应了一声,就又低着头转身要出了厅堂,不过在经过张进他们面前时,她还是忍不住好奇看了他们一眼,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