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蒙蒙亮。
张进准时起床,点燃烛火,摇了摇床上的方志远,唤道“志远!志远!该起来去书房早读了!”
“啊?”方志远昨晚半夜才睡着的,这一大早的还未睡醒就被张进叫醒了,他迷蒙地睁开了眼睛,眨了眨就道,“是师兄啊!”
张进见他醒了也就不再摇他了,边穿衣服边催他道“你也快起来吧,该去书房早读了,这时候我爹恐怕已经在书房里等着了!”
“哦!”方志远猛地摇了摇头,打了个哈欠,强打着精神掀开被子起来了。
等两人都穿戴好之后,就打开房门,出了张进的房间,去了书房,而此时果然张秀才就在书房里等着他们呢。
张进和方志远走进了书房,正认真看书的张秀才抬头看了他们一眼,就点零头道“你们来了?那就开始读!”
“是,爹先生!”张进和方志远应了一声,也二话不地就坐了下来,各自拿起一本书开始摇头晃脑地朗读起来。
一时之间,这院里又是如往常一般准时地响起了朗朗读书声,只不过这早读中,张进倒还是精神奕奕的,而方志远却是打了好几个哈欠,有些困倦的样子,看起来好像昨晚上没睡好一样。
早读完后,张进、张秀才他们自是出了书房,去了厅堂吃早饭,而这时正好张娘子已是把早饭做好了,四人围坐在一起吃早饭。
这时,方志远又是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张娘子看了他一眼,笑着问道“怎么,昨晚上志远没睡好吗?”
方志远点零头道“是,师娘,昨晚上我睡的有点晚!”
旁边坐着的张进闻言,却是有些奇怪地看着方志远,随口接话道“我睡的倒是还好,昨晚上也没熬夜晚自习,我和你也是一起睡的啊,难道你一直没睡着?那你昨晚上想什么呢?”
张进这话不过随口一接而已,却不想那方志远忽然就低着头烧红了脸,忙是摇头否认道“没!没想什么!”
他自是不好意思自己昨晚上一直想着那袁蝶儿了,以至于辗转反侧,到半夜才睡着了,这种事情怎么能出来呢,只能藏在心里的,谁也不能告诉。
张进本就是随口一问,方志远否认,他也不在意,点零头道“那你可要注意了,这人睡觉也该定好时辰的,什么时候睡觉,什么时候起床,有规律了才对身体好,你这样偶尔睡的晚还好,但可不能成了习惯,不然很伤身体底子的。”
张进没追问他昨晚上在想什么,方志远心里不由大松了口气,接着也是心不在焉地应道“是,师兄的是,我也只是偶尔睡不着而已,不会养成这习惯的。”
张进点零头,也没再多什么,又是看向张秀才关心地问道“爹,你昨晚睡的可好?”
张秀才看着他关心的眼神,心里一暖,点头笑道“进儿放心,我睡的很好,不然也没精神那么早起来,和你们一起早读啊!”
“那就好!那就好!”张进也是大松了口气,能吃能睡能正常交谈,不像前几那样一直发呆发愣出神的,看样子张秀才已是恢复了过来,张进一直担着的心也是放了下来。
张娘子摇头失笑道“好了,快吃饭吧!再不快点,你们去学馆就要晚了!”
于是,四人再没多其他,沉默地吃完了早饭,张进他们三人就离开了家里,往城外的学馆而来。
之后,张秀才恢复了正常,好像张进的生活又回到了正轨上,早上早读,之后吃早饭,早饭之后就去学馆,在学馆学习一个白,傍晚就和张秀才一起回家,一日重复一日,和过去的十年几乎没什么不同的,但是这也只是几乎而已,其中还是有些微不同的,最大的不同之处就是在张秀才身上了。
张秀才恢复过来之后,除了抓张进、方志远、朱元旦他们的课业抓的很紧,他自己也变的更加忙碌了,总是拿着本书默默读着,摇头晃脑地背着,几乎是手不释卷,就是吃午饭的时候,他也摊开本书看着。
还有,他早读比张进起的早,晚自习还比张进睡的晚,有时候张进还看见张秀才自己挥笔写文章,简直是勤奋地过分了,比他们这些明年要下场的人还勤奋刻苦。
张秀才的这些变化大也不大,以前张秀才就喜欢读书嘛,至少方志远和朱元旦两个学生没有察觉到,但张进这个朝夕相处的儿子还是察觉到了,他总觉得张秀才好像神经崩的紧紧的,就好像时间不够用了一样,这却是让张进感到很奇怪。
于是,一傍晚放学回家后,他去了厨房找到张娘子,声问道“娘,你觉不觉得我爹这几又有些不对劲啊?”
正在切材张娘子有些诧异地看着他,摇头失笑道“没什么不对劲啊!能吃能睡的,也没有发呆发愣,有什么不对劲啊?”
这下子,张进却是诧异了,看着张娘子道“娘,你是我爹的枕边人,你就没发现我爹最近几读书勤奋的过分了吗?早读比我早去书房就算了,以前他也是比我早去,在书房里等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