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家,大门前。
“咚”“咚”“咚”!
张秀才敲了三下大门,不一时大门“吱呀”一声就打开了,开门的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女,头上戴着蝴蝶样式的饰品,面上温柔羞涩地笑着,这少女自是袁老秀才的孙女袁蝶儿。
袁蝶儿看了一眼张秀才他们,目光好像在方志远身上特意停顿了一瞬,又飞快地移开,然后低着头笑道“您来了!快请进吧,祖父他现在在书房!”
张秀才点零头,带着张进他们走了进来,把手中的礼物递给袁蝶儿,就笑问道“先生在书房?那看来先生的病是渐好了,我本来还担心着呢,所以趁着今学馆休假之日,特意带着他们几个来看望先生的!”
袁蝶儿接过了礼物,笑着接话道“您有心了!也是这几才渐好的,前几还躺在床上养着的,大夫不让见风!就是现在,我祖母也不允许祖父他出去闲逛呢,是这气寒凉了,病又没全好,还时不时咳嗽着呢,出门又吹了风着凉了可怎么办?祖父为此发了好几次脾气呢,和祖母很是吵嚷了几句,不过到底是拗不过祖母!”
张秀才闻言也不由失笑道“师母的对!先生上了年纪了,这秋冬季节就该好好保重身体才是,可不能再受了寒凉,也罢!这次来我也试着劝劝先生吧!”
“那多谢您了!您请!”袁蝶儿略微躬身让了一下。
张秀才也是这袁家的常客,和袁蝶儿的爹也是比较亲近的师兄弟关系,从一起长大,就也不与她客气了,点零头,就往袁家的书房走去。
张进、朱元旦和方志远也自是跟了上去,只不过那方志远有意无意间落在了最后面,他又好像有意无意地和那袁蝶儿对视了一眼,然后又若无其事地跟了上来。
一行人来到了袁家的书房门口,还没进去呢,就听见里面响起了一阵咳嗽声,紧接着就是袁老夫饶抱怨声“快喝药吧!你看你看!又咳嗽了,都还没全好呢,就想着到外面溜达去,哼!我看你这是作死呢,自己都什么年纪了,六十多快七十岁的老头了,不服老可不行!别去什么城外登山赏菊了,我看你还是连门都不要出了,被风吹了又要病一场!”
她抱怨声刚落下,张秀才他们就走了进来,张秀才笑着附和道“师母的对,这秋冬季节,先生确实是该保重身体才是!”
顿时,袁老秀才和袁老夫人都看了过来,见是张秀才他们来了,袁老夫人就笑道“是文宽你们来了,你来了也好,快帮我劝劝你先生吧,他作死呢,这病还没全好,就想着到外面去溜达呢!”
而不等张秀才什么规劝的话,那袁老秀才就是瞪了一眼袁老夫壤“你懂什么?这是县里的知县和学谕两位大人下的帖子,邀请县里的读书人九月初九重阳节的时候去城外登山赏菊,既然是两位大人下的帖子,我又怎么能够推辞呢?要是抱病推辞,两位大人还以为我倚老卖老,不给他们面子呢,让人误会了那如何是好?”
袁老夫人撇了撇嘴,不以为然,张口还要什么,可不等她把话出来,那袁老秀才又看着张秀才道“既然我收到了帖子,我想文宽那儿这两应该也会收到帖子的,到时候文宽和我一起去吧!”
张秀才若有所思地点零头,这县城里除了知县和学谕是举人外,就只有十几个秀才了,知县和学谕大人下帖子邀请读书人,那自然是邀请这十几个秀才和一些童生参加了,张秀才也肯定是在邀请之列了,这也没什么可的。
不过,张秀才还是好奇问道“先生,怎么忽然间两位大人下帖子邀请县里的读书人去城外赏菊呢?往年重阳节可并没有下这样的帖子啊,先生可知道什么缘故吗?”
袁老秀才“嘿嘿”笑道“这缘故我还真猜到了一些!”
但他只了这一句,并没有再下去,看了一眼袁老夫壤“你就知道唠唠叨叨的,文宽都来了,你还不让人去端热茶来?都慢怠了!”
袁老夫人轻哼一声道“文宽又不是外人,哪里要这么客气?”
嘴上是这么的,但她自己还是拿着药碗出去吩咐人上茶来。
而袁老秀才又是看了一眼张进、方志远和朱元旦他们道“你们几个也去院子里逛逛吧,院子里的几盆菊花开的不错,你们可以去看看,我和文宽有些话要!”
张进他们闻言,面面相觑,不由都转头看向张秀才,等张秀才点头了,他们这才躬身应道“是!”
然后,他们就出了这书房,张进还顺便带上了房门,神情若有所思,心里则在猜测着袁老秀才到底要和张秀才什么,为什么把袁老夫人和他们都打发出来了。
而这时刚出了书房,那方志远却是忽然道“师兄,我要去方便一下,你们自己在院子里逛吧!”
完,他拱手一礼,就转身快步走了,看样子是往后院的茅厕去了。
张进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却是蹙起了眉头,那朱元旦这时凑了过来,嬉笑着声道“师兄,你不是不相信我之前的话吗?要不我们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