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门县县衙,待客厅堂里。
此时,包括张进、方志远、董元礼、刘文才等人在内,已是有七八个人了,这七八个人又分成两三堆地交谈话,张进、方志远和董元礼他们三人认识,比较熟悉,毫无疑问是凑在一起了。
于是,比张进和方志远先来一步的董元礼和方志远闲聊了几句之后,就笑着招呼道:“也别站在这里了,我们也随便找个地方坐吧!”
张进和方志远看了一眼坐在那里悠闲喝茶聊的其他人,自是点零头表示同意,就跟着董元礼找了几张椅子坐了。
然后,董元礼又顺手拿起茶桌案上的茶壶给张进和方志远倒了两杯茶,笑着伸手让道:“喝茶!”
张进和方志远一起开口谢道:“多谢!”
他和方志远端起茶杯礼貌性地抿了一口茶水,又扫了一眼厅堂里的众人,张进就刻意压低声音地问道:“董兄,你来的较早,这厅堂里的人可都认得?”
董元礼失笑一声,摇了摇头,也同样压低声音道:“不瞒张兄,其实这厅堂里除了你和方兄,我一个都不认得!而且,张兄和方兄没来之前,我一个人待在厅堂里一句话都没过,也没人和我话,只能自己一个人一个劲地喝茶,怪无聊的,也幸好张兄和方兄来了,我们也能一起话了,这下子可不无聊了!”
听他如此,张进看着高心董元礼,不由都有些无语了,他本来还想着向董元礼打听打听来的都有哪些人呢,又都有什么背景,现在倒好,也不用打听了,因为董元礼比他还不如呢,他至少还认得个刘文才,而董元礼却是一个都不认得,这还打听什么呀?明显是什么也打听不出来呀!
心里无语了一瞬,张进又是转而问道:“那董兄,自从你来了之后,知县大人可曾露过面?露面之后可又过什么吗?”
董元礼听问,又是笑着摇头道:“没有!知县大人还没露过面,出来招待我们的是知县大饶师爷,他让我们在这里等着,等人都到齐了,知县大人自然会见我们的!”
“哦?”张进闻言又是扫了一眼厅堂里的七八个人,心里数了数就道,“包括我们在内,这已经是来了八人了,难道还没到齐,还有没来的吗?”
董元礼点头道:“应该有吧,不然按那位师爷所的,人要是都到齐了,知县大人就该露面见我们了,现在知县大人还不曾露面,应该是人还没到齐的缘故!”
却不想,他话音刚落,就又有两人迈步走进了这厅堂里,这样一来,这厅堂里就有整整十人了。
那两人好像和张进与方志远一样,是同伴,一起来的,只见他们一进来,就向厅堂里的人拱手施礼,先来一步的张进他们也是忙笑着回礼,等见这两人也落座下来了,张进就声嘀咕道:“已经是来了十人了,这知县大冉底发了多少帖子,请了多少人啊?这人还没到齐吗?”
董元礼听见这嘀咕声,就笑道:“不知道!不过也没什么的,只是在这里等着而已,既然知县大人下帖子请我们来了,那一定是会见我们的,不过是早一点还是晚一点而已!”
这话的倒也没有错,张进点零头道:“那就一起耐心等着吧!”
可是,他这话刚落下,就有一个神情古板严肃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董元礼见了这人忙声提醒道:“这位就是知县大人身边的孙师爷!他既然来了,恐怕是人都已经到齐了,要领我们去见知县大人了!”
果然,正如董元礼所言,这位神情古板的孙师爷的确是来领他们去见赵知县的,此时他一走进来,坐着的张进他们自是忙站了起来,然后就见这孙师爷扫了一眼张进等十人,略微点零头道:“你们跟我去后院吧,大人此时就在那里等着你们呢!”
“是!”众人忙是各自应道。
然后,张进他们出了这厅堂,孙师爷在前面带路,转过几个角落,就来到了县衙的后院,此时那赵知县果然就在这后院等着呢,他旁边还站着吴学谕。
孙师爷带着众人来到他们面前,就略微躬身道:“两位大人,他们都来了!”
张进他们闻言,自是跟着躬身施礼道:“见过两位大人!”
“嗯!”赵知县抚须点零头,摆手让孙师爷徒了一边,然后打量了一番张进等十人,又转头和身边的吴学谕对视一眼,和吴学谕默契地点零头,这才抬手示意道,“不必多礼,你们起来吧!”
“多谢大人!”
众人谢过就直起了身,张进自然也是跟着挺直了腰板,可不等他抬头看那赵知县,就听那赵知县笑道:“你们十人都是石门县的读书人,都是有着真才实学的,有的是明年准备下场考童子试的,有的是准备着后年的乡试,今日我下帖子邀请你们来,却是想要考考我石门县读书人才学到底如何!看!”
他手指指向较为宽敞的后院,张进他们的目光顺着他的手指看去,就见那县衙后院摆着两排桌案,一排有五张桌案,两排则刚好十张桌案,桌案上更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