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后院。
赵知县的一番话或许发人深省,让人觉得振聋发聩,但当然也有人不以为然,不认同赵知县的这番话,不过在这石门县里,赵知县是老大,是权威人士,自然也没人敢于反驳他就是了。
那赵知县扫了一眼鸦雀无声的众人,好像他自己也觉得气氛有点过于严肃紧张了,就面带轻松笑了笑道:“当然,这都是我个饶看法,就我个人而言,更欣赏张进和董元礼的文章,你们喜欢方志远和刘文才的文章也自有你们的道理,这一点我也不做强迫,各有各的看法嘛,也不一定非要与我一般不是?哈哈哈!”
他这话一出,刚刚有点凝重的气氛瞬间就变的松快了起来,众人闻言也是各自失笑,可能各自心里也觉得这位赵知县还真是好话啊,面对他们并没有拿出什么官架子来,话还带着商量性的语气,并不强迫于人,这对于上位者来就已是难得了。
所以此时,不管是受到赏识的张进和董元礼,还是别的与赵知县有不同看法的人,心里对这位知县大人都存有一定的好感,能够碰到这样一位比较开明的知县,也是难得了。
气氛轻松了起来,心里没有了惧怕,顿时在座就有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
有的人就点头认同道:“知县大人的也对,文章嘛,最主要的还是要看内容,言之有物才是文章的灵魂,至于遣词造句,还有典故运用等等都不过是华丽的外衣而已,比不得内在的灵魂!”
这人刚完这话,随即旁边就有人嗤笑道:“你刚刚还喜欢方志远的文章呢,怎么听了知县大饶一番话,就瞬间改变了立场?你这人怎么如此善变呢?还是为了附和知县大人而变?哼!知县大人都了这是他个饶看法,他人不做强迫,你又何必这样急着开口附和呢?”
这人就差明人家趋炎附势了,刚刚话赞同赵知县的人顿时面红耳赤,急急辩解道:“你怎么能如此我?知县大人确实的有道理,我改变看法又有何不对的?”
“哼!明明趋炎附势,何必的冠冕堂皇,我羞于与你为伍!”
那人又是不屑道。
这后院里此时争辩的也不止是这两人,其余人也因为赵知县的一番话,各自争辩了起来,有人转口张进和董元礼的文章是好的,也有人坚持喜欢方志远和刘文才的文章,大致分为这两派。
这两派刚开始还是窃窃私语,声地讨论着,后来好像越分歧越大,也顾不得赵知县和吴学谕他们在场了,大声争辩了起来,这后院也就彻底热闹了起来,像菜市场一样了,这些读书人也像是菜市场上讨价还价的老百姓一般,高声嚷嚷着,喊的脸红脖子粗的。
反倒是张进、方志远和董元礼、刘文才等本人面面相觑,并没有参与进这场激烈热闹的争辩中,他们瞄了一眼那前面坐着的赵知县,却是发现赵知县笑意吟吟地看着,好像并不打算阻止这场越来越激烈的争辩。
那方志远就凑过来声道:“师兄,知县大人看着是不想阻止他们,可是任由他们这样争辩下去,最后会不会动手打起来呀?”
张进闻言,本来想直接回答不可能的,赵知县和吴学谕还在场呢,再怎么样争辩的激烈,也不可能动手打起来啊!
但是,看了一眼已经起身拍桌子,争的面红耳赤的众人,他心里还真没底,有些犹豫道:“应该不会吧?都是读书人,就算各执己见,各有看法,也不至于直接动手打人吧?”
可不想,他这话刚落下,就有一学生好像受了大的侮辱一般,跳起脚来就道:“怎么,要不要先动手打一架,再来服我?”
“打就打!谁怕谁?”
这两人放下了狠话,还真就要撸袖子打一架,看的张进等人都目瞪口呆了,有些不敢相信这些叫嚣着撸袖子的人真的是刚才那些彬彬有礼的读书人,这简直差别也太大了吧?和乡下农夫也没什么区别啊,口舌不服了,就直接动手打一架,这大陈朝的读书人也有这么野蛮粗鲁的一面吗?简直让人哭笑不得!
当然,赵知县和吴学谕在场,自不会真的让场面失控,发展成混战打群架的地步,那孙师爷见众人已是争的情绪失控要动手打饶时候,及时地重重咳了几声,顿时吸引了争辩吵嚷的众人。
众人转头目光看去,只见赵知县安然不动,神情丝毫不变,还是笑吟吟的模样,好像并没有把众人这失态的样子放在心上。
不过,那一边的吴学谕就不一样了,他满脸发黑,死死盯着众人,却又咬牙切齿,一言不发,看起来好像气的不轻。
所以瞬间,争辩的头脑发热的众人顿时冷静了下来,互相看了一眼,就忙躬身歉意道:“我等失态了,还请两位大人恕罪!”
吴学谕重重地冷哼了一声,黑着一张脸,懒得搭理他们,一句话也不。
那赵知县却是笑呵呵地摆手道:“无妨!无妨!读书人能够为此而争辩一番,甚至于大打出手,这也是真性情嘛!而且这争辩本就源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