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进又是斟酌了一瞬,这才神情郑重道:“不瞒朱伯父,我们有几个过了县试的同学,这两就想着结伴一起去府城参加府试,但各自家里的长辈们都担心我们是第一次出远门,很不放心,所以我们想着明请各自的家长到沈家酒楼一聚,商议这事情该怎么办才好,到时候朱伯父会去吗?”
“哦?”朱员外有些吃惊,没想到张进叫住他,的是这事情,他本还以为张进这少年郎是要为朱元旦出头呢,没想到并不是。
不过,转念想想张进此时与他这事情,也算是用心良苦了,恐怕也是试探着他对朱元旦的真正态度吧,如果他是真的铁了心要把朱元旦赶出家门,就不会答应去参加明的家长会了,如果不是,那他就会点头答应下来,这样一来,他和朱元旦父子之间还是有点情分在的。
想到此,朱员外看了看不曾转身过来的朱元旦,笑了笑,点头应道:“既然如此,明我会去的!”
这下子,张进也是松了口气,笑道:“那朱伯父,明在沈家酒楼再见了!”
朱员外点零头,再没多其他,转身就带着老管家出了院门,离开了。
而他离开之后,瞬间朱元旦转过了身子,看着他们离开的后背,那眼泪又是止不住地如泉水一般涌了出来,却是怎么也停不下来。
张进见状就劝道:“好了!他答应明去参加聚会的,想来心里还是惦记着你的,并不是你想的那样狠心的!”
朱元旦摇了摇头,抬手狠狠地擦了擦眼泪,可是眼泪总也是擦不干净,擦完了又不知不觉地流了出来,这十几年好像他都没这么哭过,他这么哭,并不是感到伤心,只是忍不住想哭而已。
而另一边,老管家和朱员外上了马车,返回朱家时,马车里的老管家就叹道:“老爷,您对大公子也太狠心了!就这样把他扔在外面,不管不问了,这怎么能行呢?”
朱员外叹道:“不是我狠心,而是我也觉得这样对他好!在张先生家他过得比在家里好,那就由他去吧!过的好就好,不拘在哪里的!”
老管家不由默然,又是叹息一声,却是什么也再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