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两张大圆桌,一桌坐家长,一桌坐学生,家长们来齐了,各自客气一番之后,就喝着茶,家长会就随之开始了。
首先,是那冯其的爹冯掌柜开的话头,他也是一个四五十的中年人,穿着一身酱色绸缎衣服,面容清癯消瘦,但一双眼睛却是透着精明能干,看着就知道是生意场上的人。
他看了一眼张进他们,又扫了一眼在座的各位家长,然后就笑道:“诸位来此,想来也都是家里的子请来的,那么我们闲话也就到这里了,就先商议商议子们去府城参加府试的事情吧,等商议好了,再闲聊喝酒如何?”
几位家长就是为此而来的,自然对于这话不会反对了,所以一个个也都是点头,表示赞同。
然后,冯掌柜又笑道:“那好!想来诸位也都知道,那些子们都结伴同行,一起去府城,这事情我倒也是赞同,结伴同行路上也能有个相互照应嘛,可是只有他们几个半大子去府城,我还是不放心的,他们又没出过远门,要是路上遇到什么事情该怎么办?他们哪里会处理呢?都是没经过事情的半大子,就这样让他们出远门,实在是让人不放心的很啊,你们是不是?”
这话也没错,几位家长也是心里各自有着各种担忧,各种不放心,今这才聚在一起开家长会的。
那周川的爹周员外倒是个比较年轻的人,看样子只有三十多岁的样子,坐在几个四五十岁的家长间就显得他年轻了,他此时听冯掌柜这么,就笑着点头附和道:“这话是极对的!而且我家儿性子还腼腆,不善于与人打交道,这我就更不放心了,所以我们做长辈的这才坐在一起商议商议,该如何办,诸位可有什么稳妥的办法,能够让人放心一些!”
张秀才、董秀才等人闻言,相互看了一眼,张秀才就又低头喝了口茶水,还是没准备话,方父见状也学着喝茶不话,而朱员外则是瞥了一眼张秀才,也是沉吟着不急着自己的看法。
他们三人不话,气氛僵了一瞬,随即那董秀才就迟疑着开口道:“要要让人放心嘛,那只有让家里的长辈们能够陪同着去府城,在眼跟前看顾着,这才是最让人放心的!可是,各自家里应该都有事情脱不开身,恐怕没法都陪同着去吧?”
这话一出,另一桌竖着耳朵听的张进等人就不由相视一眼,各自都有些失笑出声,还真没想到,果然如张进刚刚所言,有人提出了要家长陪同看鼓主意。
那董元礼还挑了挑眉头,一脸并不感到意外的神情,因为在家里,他祖母和他娘就过要他爹陪同他一起去府城,只是他爹犹豫着放不下学馆里的学生,这才一直没答应,现在他爹提出这建议,确实也没什么感到好意外的。
然后,董秀才这话一出,那冯掌柜的就抚掌笑道:“这话也是!我也想着陪同自家儿一起去府城呢,可是家里的店铺怎么办?生意还做不做了?总不能因为这事情就把铺子关了吧?所以也就不能陪同着去了!”
三十多岁的周员外也是皱着眉头想了想,就沉吟着道:“除了春耕,我家里倒没什么别的事情,可是不瞒诸位,我家里的老母亲年岁大了,也常常呼病喊痛的,我是不敢出家门一步的,生怕老母亲有个好歹,我却不在家,那可如何是好?所以这去府城的事情我也不能陪同着去的!”
张秀才等人闻言,不由又是各自对视一眼,这两人不做指望了,那就只剩下张秀才、董秀才、方父和朱员外了,但显然方父一辈子在家种地,也是没出过远门的,也不做指望,这么看来,最后只有张秀才、董秀才和朱员外可能带着张进他们一起去府城了。
那董秀才沉吟了半晌,就叹道:“我家中母亲和娘子倒是劝我陪同儿一起去府城,我曾经也去过府城参加府试院试甚至是乡试,对于这事情倒也是熟门熟路!”
听了他这话,那周员外忙接话道:“那这么来,董兄你最是合适带着几个子们走一趟啊!这府试院试该如何进行,我们都是不知的,去了也不知道该如何做!”
冯掌柜也是点头附和道:“正是正是!如果董兄能够带着子们走一趟府城,来来去去的一路上看顾着子们,我们自然也都是放心的!”
可是,董秀才随即转而摇头苦笑道:“也不是我不答应带着他们去府城,我也有我的难处,家里还开着学馆呢,我总不能关了学馆,丢下学生们不管,就这样去府城吧?这也不行!”
到这里,他又看向张秀才道:“想来张兄也是一样的,张兄也不能关了学馆,丢下学生不管不问就走吧?这也不是一个先生该做的事情啊!”
这话一出,顿时周员外和冯掌柜也无话可了,他们一个家里有病痛老母亲走不开,冯掌柜的要开店铺不能陪同,董秀才和张秀才也要维持着学馆,方父没出过远门指望不上,最后这在座的六位家长只剩下个朱员外了,于是都看向了朱员外。
朱员外笑了笑,开口刚要什么,却不想这时那张秀才却忽然道:“要陪同几个子去府城参加府试院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