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就笑道:“真是劳烦主人家了!”
那十七八岁的娘子抿着唇接话道:“哪里哪里!客人来了,自然要好好接待的,家里没什么好东西,但客人们大雨中而来,这一碗姜汤还是要喝的,我这就去厨房里煮姜汤,客人们稍等!”
张娘子闻言忙道:“我也去帮帮主人家吧,主人家为我们忙碌,实在是不好意思!”
“不必不必!客人们等着就是了!”这娘子忙摆手拒绝道。
但张娘子不容她拒绝,就拉着她出了厅堂,去厨房煮姜汤了。
这时,那青年汉子坐了下来,又是扫了一眼站在张秀才身边的张进、董元礼等人,就问张秀才道:“他们几个都是去府城参加府试院试的吧?那这么来,您该是一位先生了?”
张秀才点头应道:“主人家的是,我这做先生的是带着几个学生去府城参加府试院试的,本来想着再赶两三路就到府城了,没想到这途中遇到这大雨,只能停下来了,也要多谢主人家容留才是!不然我们这些人都不知道该如何办了!”
“哪里哪里,这位先生客气了!”青年汉子哈哈笑道,“也不要叫我主人家了,先生叫我大柱就是了!村里人都是这样叫我的!”
“这”张秀才迟疑了一瞬,就从善如流地点头道,“那好!大柱!”
然后,他又自我介绍道:“我姓张,名山,字文宽,你叫我名字可以,叫我张先生也可以!”
“那就叫张先生吧!”大柱笑呵呵地道,又是和张秀才攀谈了起来。
不一会儿,姜汤煮好了,张娘子和那娘子端来了姜汤,张进、张秀才等人一人喝了一碗,这才长长舒了口气,额头上出了细汗,好像把这下雨沾染的寒气都驱除出体外了,一下子轻松不少。
随后,这大柱夫妇又给张进等人安排了住处,因为这院简陋,屋子也不多,只有两间屋子给张进他们住了,他们也只好凑合着了。
其中,张秀才和张娘子一间屋子,张进、朱元旦和方志远等六人就只能凑在一间屋子里了,三个车夫更是只能在厅堂里凑合一晚上,就这样,一行人在这农家院凑合着住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