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的泪水模糊了视线。
他抬手擦了擦红眼圈,吸了吸酸涩的鼻子,然后这才低沉着声音问道:“那陈兄的后事是谁人办的?他可娶妻生子了?这些年陈兄不在了,他们又过的如何呢?”
听问,梁仁更是苦笑不已,他叹道:“张兄,你可还记得当年陈兄和我们一起闲聊时是怎么的吗?他这辈子不中举就不成家,我们当时还以为他在开玩笑呢,毕竟不管怎样,就算科举之路走不通,还是要娶妻生子,成家过日子的呀!”
“可是啊,陈兄这话还真不是开玩笑的,他一直落第不中,就这样一直不曾成家,不管是媒人上门和,还是我等几个友人去劝,他都始终就是这么一句话,不中举就不成家!所以到病逝之时,陈兄也没有娶妻生子!他那院也被他叔父家占了去!唉!”
“至于后事嘛,自然是我们几个友人帮着办聊,他的坟墓就在城外的一座山上,每年清明节时,我都会去他坟上看看的,打扫打扫,到底是相交了一场,却不想是这样的结果啊!他就是太执着了!”
张秀才不由无言,眼眶又是红了红,用袖子擦了擦,就道:“那梁兄可能带我去他坟上拜祭一番?到底相交了一场,这些年都不曾见过,他病逝我也不知道,如今我来了金陵城,还是去看看他的好!”
梁仁倒是答应的爽快:“也好!那张兄,我们就带两坛酒,几个家常菜,一起去山上拜祭一番吧!”
然后,他又是唤了他娘子来,让他娘子做了几个菜,买了两坛酒,酒菜碗筷都放进了一个食盒里,就提着食盒,和张秀才出去了。
随后,在巷口处,他们上了张秀才来时坐的马车,又是出了城,往城外的一座山上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