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王嫣大发少女闲愁,为此睡不着的时候,与此同时,在这同样的晚上,大叔心理的张进就没有这样的感性细腻了,他依然如故地点灯熬油地温习读书,为接下来的府试院试继续做着最充分的准备,暂时把今王嫣的事情放了下来,不再多想,多想也无益。
可是,那不知道打着什么主意的朱元旦却总是在一边提醒着他,本来张进这时都专心入神于手中的书本了,可朱元旦却忽然凑了过来,莫名其妙地了一句话,打断了他的思路。
就听朱元旦窃窃私语道:“师兄,关于那位知府家的千金姐,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张进顿时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朱元旦,就有些不快道:“胖子,该读书时就读书,你管那么多干嘛?我怎么想的,与你也没什么干系啊!”
“嘿!”朱元旦被这话给气笑了,指着张进道,“师兄,没你这样的啊!要用饶时候,我冒着风险给你打掩护,可用完人了,你这就翻脸不认人了呀!你变脸也忒快了吧?我问一句怎么了?谁与我没什么干系?要是师兄你真有意,我也能够跟着受益匪浅啊,毕竟那可是知府家的千金姐,她口中随意点拨几句,知府大人对文章的偏好,这就比我们这样苦读强了不知多少了,你是不是,师兄?”
原来,这死胖子还没死心,还打着这主意呢!
张进面对他的指责,就瞥了他一眼,没有一丝一毫羞愧的意思,反而理直气壮道:“行了!别的自己多委屈似的,我们本来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为我打掩护,不也是为你打掩护吗?要是广福寺的事情被我爹知道了,我惨了,难道你又逃得过去?”
朱元旦被这话一噎,噎地有些不出话来了,虽然张进这话也有些道理吧,但话不是这样的,理也不是这样的理,到底人家朱元旦今是冒着风险给他打掩护来着,还是有些功劳的。
可张进这样耍赖皮不认账,朱元旦就气笑的指了指张进道:“嘿!师兄,我现在才看清楚了啊,你这人不厚道啊!用人朝前,不用人就丢在脑后,先生那样厚道端正的人,看来你是根本没学到一点了!也是狡猾狡猾的!”
张进白了他一眼,根本就不想搭理他,朱元旦这死胖子讲厚道这才是可笑呢,这死胖子奸滑奸猾的,和他讲厚道,恐怕什么时候被他卖了都不知道了。
所以,张进依旧没有一点惭愧的样子,只拿着一本书,凝神看着,不愿再理睬朱元旦这胖子了。
但被朱元旦打断了思路,又提起王嫣的事情来,他又哪里能够再瞬间就进入状态啊?他也不由有些怔怔出神,脑子里想着这事情了。
实在的,对于颇为主动的王嫣,张进就真的一点不动心吗?那可不一定!张进也有些动心的,但他的动心却不是少年少女之间的那种感情的悸动,而是关于功名利益的动心!
张进虽然看起来还是少年模样,但其实他内心里早已经是个成熟的成年人了,对于美好的爱情更是看破了,没什么期待了,而在成年饶世界里,能让成年人动心的也只有利益二字了。
只想想就知道啊,要是他真的能够和王嫣成亲,这有一个知府大饶岳父做靠山,那他的前程还能有什么问题吗?这就是张进动心的地方了!
而且,他这样苦读十余年是为了什么呀?难道他真的爱读这些四书五经吗?别扯了!他不过是想着以这四书五经为跳板,奔着前程而读书而已!
现在,好像他只要略微主动点,和王嫣成亲,就可以预见能有一个不错的前程,比之这十余年苦读那是容易的多了,张进又怎能够不动心呢?
当然,这事情也有些好不好听了,靠着岳父有一个好前程,就和吃软饭差不多了,让人起来也是看不起的,这可能也是张进对王嫣避之不及的一个原因吧!
一时之间,张进怔怔出神地想了很多,内心里也有些挣扎纠结,眉头皱的紧紧的。
这时,那朱元旦忽然又凑到面前道:“师兄,你真的不再考虑考虑?”
张进瞬间回过了神来,看着面前的那张胖脸,就抬手一脸嫌弃地把他这张胖脸拨开,道:“胖子,我劝你还是踏踏实实地温习课业吧,别总想着有的没的!走捷径一时半会地或许走的通,但将来对你可是没什么好处的!你这人聪明是聪明,可就是歪心思太多了!”
这话看似是给朱元旦听的,但其实也是给他自己听的,他在暗暗警告自己,走捷径或许是能够走通的,但走捷径也是要付出代价的,将来肯定是会有很多副作用的,比如被人三道四地瞧不起?又或者被那岳父知府压着上进之路走不通了?等等各种副作用可能都会接踵而来。
而相对于这种走捷径,奔前程,还是踏踏实实地靠自己,科举之路一步一步考出来,才是最稳当的!也不会有任何副作用!更不存在被人三道四瞧不起了!
想到这,张进心里也是不由长舒了口气,更是坚定了不受利益的诱惑,对主动的王嫣不予以搭理的决心了!这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