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晨光熹微,色微明,张进和方志远就早早醒了起身了,他们早上还要起早去厅堂那里早读呢!
不过,不同于张进和方志远的自律和勤奋,那朱元旦虽然每日早读也没缺席过吧,有张秀才坐镇,他也不敢缺席,但每清早起床他都是拖拖拉拉的,赖在床上不愿起来,每都要张进把他叫醒,今自然也不例外。
张进掀开被子起身,一边穿着衣服,看了一眼还在被窝里打呼噜的朱元旦,就一边唤道:“胖子,该起来了!”
“嗯?”朱元旦睁开了眯缝眼,看了看已经在穿衣的张进和方志远,又看了看外面微明的色,不由哀嚎抱怨道,“就又亮了?我怎么觉得才睡下就亮了?”
但不管如何哀嚎抱怨,该起身的时候还是要起身的,不然他要是敢偷懒,不去厅堂早读,那么唤他起身的就不是张进了,而是拿着教尺来打屁股的张秀才了!
所以,即使再怎么没睡够,再怎么留恋被窝,朱元旦还是不情不愿地从被窝里爬起了身来,磨磨蹭蹭地开始穿衣服了。
而不等他穿好衣服,方志远就已经是整理好了一切,他手中拿着本书,对张进道:“师兄,我先去厅堂了!”
“嗯!你去吧!”张进点零头。
方远见他点头,也没再多什么,就出了这屋子,往厅堂而来。
张进紧跟着又是催促着磨蹭的朱元旦道:“胖子,你也给我动作快点!别再磨磨蹭蹭的了!每早上你都这样,不叫你就不醒,还总是要我陪着你最后一个到,我爹每次都是看着你大皱眉头,你就不能稍微起早一点吗?”
“哈!”朱元旦张嘴大大的打了一个哈欠,没把张进的话当回事,张进这话也不是第一次了,听多了也就当耳旁风了,朱元旦完全不在意。
他眼睛都有些睁不开地道:“师兄,你我们每晚上熬夜读书到那么晚,早上又要这么早起来,谁能起的来呀?像我这样犯困不想起也是正常的!”
“哼!”张进轻哼一声,从竹书箱里取出了今要温习的书本,没好气道,“你这话的,好像我和志远都不正常了一样!别我和志远了,就是董兄、周兄和冯兄几个,哪一个不比你起得早睡得晚啊?可别给自己找借口了,你就是懒惰成性了!”
“行行行!我懒惰成性,行了吧?师兄别了,快帮我也把书拿出来吧,我穿好衣服就立刻走!”朱元旦有口无心地应着。
张进白了他一眼,也懒得再发牢骚抱怨了,你发再多的牢骚也没屁用,这死胖子根本一句都听不进去,那有什么用啊?还不如闭嘴不浪费口水了。
于是,张进也懒得再多了,把朱元旦的书本也拿了出来准备好,这时朱元旦也穿好衣服了,两手搓了搓那张胖脸,清醒了一下,赶走睡意,就接过张进递来的书本,和张进一起出了屋子,往厅堂来了。
色微明,厅堂里已是点起了烛火,张进和朱元旦走进来时,就见张秀才、方志远、董元礼、周川和冯其他们都已经在了,一个个都拿着本书看呢,果不其然,他和朱元旦这胖子又是最后到的。
还果不其然,张秀才看着他们匆匆忙忙地走进来,眉头又是皱了起来,然后就道:“来了就坐吧!人也都到齐了,就开始早读吧!”
“是,爹先生!”张进和朱元旦乖觉地答应着,就坐了下来,挺着腰板,目不斜视。
然后,在这色微明,晨光熹微之时,这院里随即就响起了少年们的朗朗读书声。
“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
厨房里,正在忙碌着做早饭的张娘子听着这少年们的朗朗读书声,不由地就是笑了,手上忙碌起来也更是利索干脆,或许对她来,每听着张进他们的读书声,就是起早摸黑地做饭,也是一种幸福吧!
就这样,张秀才带着张进他们在厅堂里早读,张娘子则是在厨房里忙碌着做早饭,而等张娘子把早饭做好,色也就大亮了。
然后,张娘子就会来到厅堂里笑着道:“相公,早饭做好了,你们也都停下来吧,开始吃早饭!”
闻言,张秀才、张进他们就会停下早读,接着张秀才发话道:“今早上就到这里吧,把书放回房里,再去厨房里洗漱一番,就来厅堂里吃饭吧!”
“是,爹先生张先生!”张进等人齐声应了,就各自起身,手中拿着书从厅堂里出来了,先是各自回了房间,放下书本。
在屋里,朱元旦看着方志远走了,忽然想起来了什么,就对张进笑道:“哎!师兄!师娘果然是真的瞒着先生了哎!先生今还是像以前一样,皱了皱眉头就算了,并没有向我们怎么雷霆发作哎!”
张进没好气道:“你也就这点出息了!行了,别了!还是去厨房里洗漱一番就去吃早饭吧!”
朱元旦依旧笑嘻嘻的,转了转眼珠又凑到了身边,贱兮兮地笑着声道:“师兄,你今那位姐还会不会寻上门来啊?要是今她还寻上门来,那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