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上。

那祖孙三人一起来参加府试的事情，也不过是个插曲而已，张进他们当做稀奇事谈论了一番，心里虽然有些不是滋味，但也没再多这事情了，就如张秀才的，这科举之路上，很多平时看似稀奇古怪的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出现，见多了也就见怪不怪了。

张秀才笑了笑就催促道：“你们也快点吃吧，吃完了就去大门前等着开门，没想到今年有这么多人要参加府试，等书院开门了，到时候肯定都是蜂拥而上，要拥堵不堪了！”

“是，爹先生张先生！”张进等人闻言应了一声，就专心于吃面条啃包子馒头了，再不曾多话了。

不久，一碗面条下肚，又各自啃了几个包子馒头，总算是都喂饱了肚子了，朱元旦还打了一个嗝，揉了揉肚子。

张秀才见状就问道：“都吃饱了吧？吃饱了就走吧，我们也去书院大门前等着开门吧！”

“吃饱了，爹先生张先生！”张进等人又是各自应道。

张秀才点零头，就叫了摆摊哥儿过来，和梁仁客气争抢了一番付了账，然后就在梁仁的埋怨声中，笑呵呵地起身，带着张进他们几个离开了这摊，也往金陵书院大门这边来了。

此时，金陵书院大门前早已是拥堵不堪了，别过马车了，就是人走在这里都要左避右让的，所以张秀才就让三个车夫在外面看守着马车，他和梁仁则带着张进和梁谦等人徒步走了过来了。

可是，就是这样，他们还是没能够挤到金陵书院的最前面，因为此时那最前面已是拥挤不堪了，老老少少的人群都挤在门前，等着开门呢。

所以，张进他们只能站在人群外围，时不时踮脚看一眼大门了，要是门开了，他们半大子就要冲锋陷阵了，挤到前面去，早点进考场才是。

这时，站在人群外围，那张秀才抬头看了看上的太阳，估摸了下时间，就对梁仁道：“梁兄，这时间该差不多了吧？府试考三场，每考一场，一场需考三个时辰，从上午考到下午才结束，我估摸着是到该开门的时候了，毕竟待会儿还要一个个检查验证籍贯身份，以及搜查考生全身呢！”

闻言，梁仁也抬头看了看太阳，同样估摸了下时间，就点头笑道：“是差不多了！”

张秀才转而对张进等人笑道：“既然时间快到了，进儿，那我这就把你们的保荐书和籍贯文书等东西发给你们个人，可要好好保管了，万不能丢了，等会儿进考场的时候，可是要拿出来验明身份的！”

着，他就从胸口里拿出一叠文书来，一一发给了张进他们，又是好好叮嘱了一番，张进他们自然是口中答应着了，好好收好了这各自的保荐书和籍贯文书，又是继续耐心地等着开门了。

此时，虽然是四月份，气还不热，可以正是一年之中大好的时光啊，但不知怎的，那朱元旦额头却满是细汗，手上也是布满了津津汗水。

他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就凑到张进面前声道：“师兄，我有些紧张！”

张进看了他一眼，见他紧张地额头上都冒出了细汗，难得没有再像平常一样不耐烦地不好话了，还好言安慰道：“胖子，别紧张，你紧张什么呀？看到前面的人没有？就是那个我们在摊上遇见的那祖孙三人，老人家考了这么多年都没通过呢，还年年来考，看着还很从容的样子，你年纪轻轻的，有什么可紧张的？就算通不过，过两年再来嘛，或者回去当你的地主做你的生意去，你又不是没有退路，是不是？”

朱元旦闻言，向前面伸头张望了一下，还真又是看见了那祖孙三人了，不别的，人家祖孙三人心态是真好，别人都焦急万分地等待着呢，一个个擦汗的擦汗，跺脚的跺脚，可人家祖孙三人就不是这样，一副笑笑的样子，看着就和别人不一样。

这也是，那位老童生和中年人考了这么多年都没通过童子试，现在还要和自家孙子儿子一起下场考府试，这要是心态不好，早就崩溃了吧？又或者是早就放弃了吧？哪里还会再来这书院大门前，和众人一起等着大门打开开考呢？

看着人家祖孙三人笑笑，一派轻松自在的样子，不知怎的，朱元旦轻吸了一口气，也是放松了些许，声嘟囔道：“师兄的也是，人家考了几十年的老童生都有有笑的呢，我紧张什么呀？大不了回家学着做生意去！”

他正这么嘟囔着呢，忽然这时，前面的人群就是一片喧哗，本就拥挤不堪的人群更是如烧开的沸水一般沸腾了起来。

朱元旦也顾不上嘟囔了，忙问道：“师兄，怎么了？是开门了吗？”

张进也是忙踮脚望去，果然就见那金陵书院的大门缓缓敞开了，拥挤的人群都迫不及待地往前推搡着呢。

于是，张进答道：“是！开门了，我们也挤过去吧！”

“好！”

董元礼、朱元旦等人答应着，就要从外围汇入人群中，这时张秀才却叫住他们道：“再等等，会有人来整顿秩序的，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