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元礼、周川等人今的状态不佳,都是没精打采的,不仅朱元旦向张进指出了这点,其实张秀才又哪里能够没察觉出来呢?毕竟他们可都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的,有什么变化端倪,他也都是看的一清二楚的,更何况董元礼他们的表现和之前差异如此之大了,他更是不可能忽略了。
在府试还没开考之前呢,方志远、董元礼、周川等人温习读书都是很刻苦用功就不了,遇到了疑难问题也会主动来向张秀才请教,常常张秀才身边都是被众人围着的,一个个都认真地听着张秀才给他们解惑。
可是今呢,只有方志远时不时地来问一两个问题,而董元礼、周川他们则是无精打采地坐在一边,随意的翻看着书,看着就没把心思放在书本上了。
察觉到这点,顿时张秀才就皱了皱眉头,他想了想,开口刚要什么,这时那张娘子忽然挎着菜篮子从厨房出来了,对他打招呼道:“相公,我出去和梁嫂子去街上买菜了!”
闻言,张秀才刚皱起的眉头又是瞬间舒展开来,对张娘子笑道:“娘子你去吧,早去早回!”
“嗯!巷子外就是街上,走出去卖什么的都有,不会花费太多时间的,我出门了!”张娘子随口应了一声,就穿过院,往老旧的院门走来。
在经过张进和朱元旦身边时,她一眼就看见朱元旦好像在和张进窃窃私语着什么,在开差,没把心思放在书本上,而朱元旦反应地也快,见她看了过来,脸上忙是堆起了笑容,笑嘻嘻的。
见状,张娘子好气又好笑地摇了摇头,也不曾什么了,只是没好气地瞪了一眼朱元旦,就挎着菜篮子出门了。
朱元旦不由也是长出了口气,声道:“呼!还是师娘好啊,师娘宽容,就算看见我在开差,也没什么,更没有向先生告状,不像先生那么严格,也不像师兄你,眯眼打个盹儿都不行!”
张进这可真是好心没好报了,他把眯眼打盹儿的朱元旦叫醒是为什么呀?还不是怕他被张秀才发现了挨罚吗?没想到还落得这胖子抱怨了,这可真是好心当做驴肝肺了。
当即,张进也是没好气道:“是是是!是子我打扰您这位地主老爷打盹儿养精神了,冒昧了!您老继续,我保证不再打扰您了!哼!好心当作驴肝肺的东西!”
完,张进就要走到一边去,不搭理这胖子了,可没想到朱元旦却拉住他道:“哎!师兄,别这样,是我错了行不行?还有,师兄你可不可以去和先生啊,就放一两假不行吗?你看看大家都是没精打采的样子,这样温习苦读有什么效果吗?”
闻言,张进脚步一顿,扫了一眼董元礼、周川他们,斟酌了一瞬就摇头道:“这事情不好!尤其是我们不好,我们去了,我爹还以为我们还一门心思想着出去玩呢,你他能答应吗?”
朱元旦神情又是失望了几分,可也不得不点头嘟囔道:“倒也是!我们去,确实先生是不会同意的!”
“所以啊!”张进心思微动,刻意压低声音道,“我们不能去,要也要我娘去,我爹与我娘什么事情都有商有量的,只要我娘了,我爹会好好考虑的!”
失望的朱元旦又是双眼一亮,几乎是脱口而出道:“师兄是让师娘帮我们吹枕头风?”
张进不由一怔,随即也是点头好笑道:“啧啧!你这么也没错吧,不过,要如何动我娘也是个问题,我娘虽然对我们比较宽容,不像我爹那般严厉,但也不是那么容易动的,她和我爹很多事情都是保持一致的!”
朱元旦听了又是笑嘻嘻的看着张进,那副笑脸,张进见了都不由后退一步,没好气道:“你这死胖子,又想着让我给你去冲锋陷阵了?我爹那里你不敢去也就算了,怎么现在连我娘那里你都不敢去了?就指望着撺掇我了?”
朱元旦厚着脸皮笑道:“师兄,你是师兄嘛,当然事事要你带头了,这事情可是关系着我们能否放假啊,能否出门去各处游玩长见识啊,师兄你不带头谁带头啊?”
“哼!的可比唱的还好听,但事实上就是你这胖子总想着让我给你铺桥开路,你自己躲在后面坐享其成,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啊?我告诉你,胖子,这法子我都给你想好了,你要不要去做,随你的便,我是不管的,反正我也不惦记着出门去金陵城各处凑热闹去!你自己看着办吧!”张进白了他一眼,迈步就走开了。
可朱元旦却像牛皮糖一样,又黏了上来,委屈巴巴地道:“师兄!别这样,我们从一起长大的,一张床上睡过觉,一个锅里吃饭的,亲兄弟也就如此了,都是一家人,你何必这样我呢?多伤我们之间的情份啊!”
张进瞟了一眼他那委屈巴巴的样子,又是转过头去,不愿理睬他。
可朱元旦又是迈步走了几步,面对他道:“这事情还是师兄你去和师娘的好,因为师娘更信任师兄你啊!师兄你,要是我去和师娘,师娘早知道我心心念念地想着出门去游玩呢,这样她能听我的吗?别是让她给先生吹枕头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