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是结束了!
张进交卷,踏出考场的那一瞬间,身心都是轻松了下来,忍不住就是握拳抬手伸了伸懒腰,今这童子试终于是考完了,想想也真是不容易啊!
从去年二月份,决定今年要下场考童子试开始,他们就在张秀才的严格要求下,开始温习读书,练习破题做文了,这样就练了一年多了,再加上这几个月的日夜苦读,算算都几乎是有一年半的时间了。
现在,童子试终于是考完了,也难怪张进觉得浑身都轻松了,就像卸下了心里肩上的重担一般,脸上不由自主地就是露出了些许笑容来。
然后,他就迈步往书院大门走来了,刚走出书院大门,就看见那么一幅哭的哭,闹的闹,叹气的叹气的喧闹场景,张进也是看的目瞪口呆了,瞪大了眼睛。
他还本来以为之前自己考场上出现的一个失控到痛哭流涕的考生就是个难得一见的奇葩了,可没想到啊,这考完之后才发现,那居然不是唯一的奇葩,而是一出考场几乎所有人要么是欲哭无泪,要么就是直接痛哭流涕了,这场景简直是没法,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金陵书院有人亡故,在办丧事呢,这书院大门前的人都是在哭丧呢,反正张进是看的目瞪口呆了,回不过神来。
这时,那一直在注意着书院大门的张秀才一眼就看见了目瞪口呆的张进,于是他招手呼喊道:“进儿,快过来!”
张进顿时回过神来,抬头看了一眼向他招手呼喊的张秀才,又转头看了看这大门前抱怨痛哭的考生们,他就带着略微有些古怪的神情,穿过人群,来到了张秀才他们面前。
然后,张秀才就是仔细打量了一番张进,见张进的状态一切正常,并没有一副要痛哭流涕的样子,不由的他就是松了口气了。
而张进却面色古怪地问道:“爹,这他们都怎么了?怎么一个个都伤心痛哭的样子?”
不等张秀才回答,那梁仁就乐呵呵地笑道:“还能怎么了?张侄儿,还不是考题太难了,一个个出了考场就跺脚痛哭了起来!也见怪不怪了!当年我和你爹参加乡试的时候,也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也有考生一出考场就痛哭流涕的,不过倒是没有这么多人一起哀嚎痛哭的,最多一两个而已!今年这院试倒是稀奇了,嘿!一出考场一个考生哭了起来,别的考生就跟着哭了起来,啧啧!你刚才没看见,我和你爹都看呆了!”
到这里,他又是忍不住好奇地问道:“哎!张侄儿,这刚刚院试第三场的考题真的有这么难吗?都考什么呀?给我们听听,也让我们明白怎么一个个出考场就哀嚎遍野的!”
“这”张进倒是犹豫了,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因为这院试第三场的考试吧,对于他来还真不难!比前两场还考的轻松一些!
毕竟数学题嘛,只要逻辑方法正确,推理演算下去,这考起来就比四书五经的东西要容易的多了。
再,这古代的数学题能有多难呢?也就是学四五年级的水平了,最多最多也就是初中的水平了,这样的数学题张进要是还被难住了,那才没理了!
所以啊,这院试第三场的考题,别人是哀鸿遍野,痛哭流涕的,张进却是答的意外地轻松顺畅了。
不过嘛,转头看了看周围一片摇头叹息的考生们,张进还是觉得不什么拉仇恨的话了,就斟酌道:“唔!这第三场考的都不是四书五经了,而是和实际上的事物能联系上的东西,比如土地丈量,水利测水深啊,还有税收的问题等等,反正考的挺杂乱的!”
“啊?!院试居然考这个吗?”
这下子连梁仁都有些吃惊了,和张秀才对视一眼,面面相觑,可能他们都没想到,这科举童子试院试居然会考这样的东西吧,这科考不该就考四书五经的吗?这考土地丈量,水利测水深干什么?这是科考该考的问题吗?
而瞬间,张秀才他们也明白了为什么这些考生们一出考场就一个个痛哭流涕了,这不哭都不行,你他们这些读书人捧着四书五经的背诵,可最后考的却不是四书五经,而是些以前根本不曾接触过的东西,这样一来,他们能不痛哭流涕吗?
不由的,梁仁看着周围哀嚎痛哭的考生们,眼里都流露出了一丝同情来,声嘀咕道:“这可真是!这可真是想不到的了!谁能想到院试居然考这个呢?也不知道出考题的到底是哪位大人,难怪他们都是在为难人呢,也确实是有些为难人了!这些考生们也可怜,值得同情!”
张秀才想的却更多了,他皱眉思索了一瞬,就也是声道:“听那位知府大人来金陵城上任之后,就开始扩建码头,大力兴修水利了,是个干实务的人,你们这些考题会不会都是他出的呀?毕竟涉及到水利、土地丈量等问题!”
闻言,张进挑了挑眉头,想了想就点头应道:“这还真有可能!不过到底是猜测,还是不多的好,反正这院试是已经考完了,谁出的考题也都无所谓了!”
“嗯!的也是!”张秀才点零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