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了早饭,色已经是大亮了,约莫有七般了。
厨房里的张娘子看了看外面色,就对方志远道:“这大亮了,太阳都嗮屁股了,志远你去把进儿他们都给叫起来吧,该起来洗漱吃早饭了!”
蹲在灶眼前,帮着烧了一早上的火的方志远听了,自是笑着点头应道:“哎!师娘,我这就去!”
看着他出了厨房,张娘子不由地就是摇头轻叹了一声,她想了想也是出了厨房,去了她和张秀才的房间了。
此时,张秀才还在捧书埋头苦读,张娘子进来就忽的叹了一声道:“相公,志远这孩子不容易,但你也该好好开导开导他了,他这样下去可不行!”
“嗯?”张秀才抬起头来,见她略微蹙着眉头,不由就问道,“娘子,志远怎么了?你怎么忽然这么?”
张娘子坐在了他对面,缓缓地把早上的事情了,最后她摇头叹道:“是!对于志远这孩子来,要想出人头地,可能真的只有读书这么一条出路了,可是他也不该这样没日没夜的啊,刻苦用功是好事,但逼的自己太紧了,身子也会吃不消的,相公的好友那位陈秀才不就是如此熬垮了身子,一命呜呼的吗?所以啊,我这心里就有些担心志远了,相公最好找个机会开导开导他才是!”
听完,张秀才却是凝眉,默然不语了。
半晌,他才也是叹道:“果然,这孩子长大了,果然心里都会藏事儿了,之前元旦那孩子就心里藏着事儿,他在朱家糟糕的境况就从来没向我们透露过一句半句的,现在志远心里也是跟着学会藏事儿了,呵呵!一个个的果然都是长大了!”
到这里,他忽然又是看着张娘子笑道:“哎!娘子你,进儿也大了,他是不是心里也藏着什么事儿,我们做爹娘的根本不知道的啊?”
张娘子瞬间面色就是一变,她还以为张秀才这话,是因为张进这些偷偷摸摸地和那姑娘来往的事情被张秀才察觉了呢,这才有此一问呢。
但显然她是想多了,张秀才不过是随口感慨了一句而已,不等张娘子回答,他就又是摇头叹道:“算了!孩子们长大了,自然都是有心事儿的!也更加难管了!志远这里,娘子放心,我会找机会和他谈谈的!娘子的也对,他这样下去确实是不行!”
张娘子听他没追问张进有没有藏事儿,刚刚提起的心顿时就又是放了下来,跟着笑道:“我也是跟相公志远的情况,相公心里有数就好!好了!相公也别再埋头读书了,早饭做好了,去厨房洗漱一下,就去厅堂吃早饭吧,我刚刚也让志远去叫醒进儿他们了,这时候一个个也该起来了!”
“知道了,娘子,辛苦娘子了!”张秀才点头应了一声,但还是坐在那里琢磨了方志远的事情好一会儿,这才放下了书本,出了屋子了。
而这时,张进、朱元旦他们一个个也都被方志远叫起来了,各自去厨房洗漱一番之后,众人就全都围坐在厅堂饭桌前,开始吃早饭了。
饭桌前,张秀才扫了一眼还时不时打哈欠的朱元旦他们,不由好笑道:“怎么,还没睡够?昨晚上都睡的太晚了吧?”
“嗯!”朱元旦又是打了个哈欠,点零头应道,“是啊!先生,我本还想睡一会儿的,不过方二牛把我给吵醒了,也没法再睡了!”
张娘子闻言就摇头失笑,插话道:“也是该起来了,都什么时辰了?太阳都升高嗮床了,你还想着赖床到中午不成?志远是我让他去把你们叫起来的,你也别什么都怪他头上!”
“原来是师娘吩咐的啊,那就没什么问题了!”朱元旦瞬间变了脸,笑嘻嘻狗腿地点头道。
张娘子看了都觉得好笑,摇了摇头也不好什么。
这时,张秀才又问张进他们道:“进儿,这院试考完了,童子试也就完了,包括今再有三才能放榜出结果,这三我也不拘着你们,你们可想好这三要做什么?”
听问,张进他们都停下了吃早饭了,面面相觑着,却一时没人话。
之前,他们是盼着能够快点考完府试院试呢,这样一来,就能够让张秀才带着他们去金陵城各处痛痛快快地游玩一番了,见识见识金陵城的繁华热闹,这是张进他们一直以来的憧憬和向往,这种憧憬和向往甚至于在几个月前从石门县出发的时候就有聊。
可是吧,昨好不容易考完了院试三场考试之后,他们一个个考的都不如何好,心情大坏,情绪跌落低谷,都是垂头丧气的,哪里有什么心情想着去游玩呢?就是昨张秀才主动提议要带他们去各处游玩,他们都拒绝了,只想在院里好好待几,等着出结果了。
现在,张秀才又问起来了,他们面面相觑之间,心里又有些心动了,毕竟经过昨晚上的一番畅聊,他们院试受挫而沮丧的心情已是发泄了大半了,又好好睡了一觉,也就恢复了过来,那么他们这几是不是还要宅在这院里,而不去外面金陵城各处看看呢?
起来,这他们好不容易来一趟金陵城,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