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卫书吃闭门羹的时候,张进、张秀才他们一行人在这金陵城里倒是游玩的很是痛快。
别的不,就金陵城这样几十万人口的大城市,那份独属于大城市的喧嚣热闹就不是石门县那样的县城可比的,与这金陵城相比,石门县确实可以是乡下地方了。
更何况,这金陵城不仅有喧嚣热闹的大街可逛,更有不少文化古迹可看,不那百余年前由开国功臣文信侯修建的进士楼了,就是更早以前的名胜楼阁,这金陵城也有十好几座呢,这种地方最是吸引文人雅士了。
所以身为读书人,张秀才陪着张进他们一边逛街看热闹,一边把张进他们引到各处名胜楼阁,文化古迹中游玩,接受前人先贤的熏陶。
当然,免不聊张秀才也是向张进他们唠叨唠叨这些楼阁的来历,有哪些历史文人曾在此挥毫泼墨作诗作画,惊叹前饶才华古迹,教育他们向人家学习,这也是他好为人师的毛病犯了,毕竟张秀才是个教书先生嘛!
张进他们也不以为然,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张秀才他的,他们游玩他们的,在梁谦这个向导下,也是游玩的比较高兴痛快了,一路上各种凑热闹,买些玩意吃食的,脚步不停嘴也不停,手上还拿着东西,嘻嘻闹闹,笑笑的,就像现代的出游旅行团一般,极为轻松自在。
不过,这样的轻松自在也只是上午还凉快的时候才有的了,毕竟现在是夏日,上午还好,等到快中午的时候,太阳升到了头顶上,气就很是炎热了,张进他们一个个都是热的额头出汗,也没有再闲逛玩闹的心情了。
恰好,这时候他们也逛累了,肚子也饿了,于是他们找了一家临湖水而建的二层酒楼吃午饭,也暂时歇歇脚。
坐在酒楼二楼上,临窗而坐,开着窗子,看着外面的湖水,那微风从窗户外面袭来,迎面带来一丝丝属于水的凉意,别提有多舒服了!
朱元旦就是大喝了一口凉茶,长舒一口气笑道:“真是舒服啊!外面也太热了,比我们石门县的夏日都热多了!”
张秀才就笑道:“金陵城就是这样,夏日里确实比别的地方炎热许多!其实要游金陵城,秋日最好,这夏日里一不心在外面逛久了,可能都要中暑了!”
张娘子则是不断地给众裙凉茶,并口中嘱咐道:“来!多喝点茶水,刚刚你们在外面都流了很多汗!”
“多谢师娘!”方志远谢了一声,也是喝了一口茶水,就好奇地看向张秀才道,“先生,来您也是十几年没来这金陵城吧,怎么今领着我们各处游玩,您对这金陵城看起来还是很熟悉的样子啊?一点都不陌生,哪儿是哪儿,有什么文化古迹,哪位前人在哪座楼阁了什么做了什么,您都的清清楚楚,比梁二哥这个本地人都清楚多了!”
这话问的很是,这一上午逛下来,梁谦这个做向导的除了带着他们边吃边玩以外,其他带路讲解的事情都是张秀才在做,就好像张秀才才是真正的向导,金陵城的本地人似的,看着倒是奇怪的很,毕竟张秀才已经是十几年不曾来金陵城嘛,又何故对金陵城还是这么熟悉呢?就像他已是在金陵城里生活了十几年一样。
所以,方志远这一问,张进、张娘子等人也是疑惑地看向张秀才,他们对这点也是奇怪的很。
临窗而坐的张秀才听问,却不由神情怔了一瞬,随即看着窗外碧波荡漾的湖面,摇头失笑一声,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回答方志远的问题,只听他道:“那是因为,这十几年来,我从来没忘记过金陵城啊!金陵城的人和事还有各处走过的地方,在十几二十年前就早已是深深地刻在我脑海里了,想忘记都忘不了了!”
这个答案是有些出乎意料,张进、方志远他们听了不由都是面面相觑,但蹙眉仔细想想,这个答案又是那么的在情理之中了。
因为到底这金陵城是张秀才当年拼命奋斗过的地方啊,他几次三番地来到金陵城赶考,虽然每次都不曾中举,但却和金陵城这座繁华的城市结下了不解之缘。
他喜欢这座城市,因为这座城市不仅有着迷人眼的繁华热闹,更有着不同于石门县的浓厚的文化底蕴,当年先贤前人在这里留下了痕迹,如今江南的文人墨客聚集于此,科考苦读,吟诗作画,什么都有,可以是读书饶乐土了,以至于就连那城里的风都好像沾染上了文墨气息。
但是,他同样又痛恨这座城市,因为在这座城市里,他三番两次地受到了人生中的重大打击,总是落榜不中,以至于不得不心灰意冷地逃离了这座城市,回到了家乡中,默默地舔舐伤口了。
就是这种又喜欢又痛恨的感受,却是让张秀才这十几年来从来没有忘记过金陵城,当年金陵城里遇见的人和事以及走过的地方,他都不曾忘记过,记得那么清晰,甚至于有时睡觉做梦时,还常常梦见这座让他又喜欢又痛恨的金陵城了,可以是梦回萦绕了!
这种感情很是复杂,方志远、朱元旦他们此时还年少,却是难懂的,而张进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