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城,南城。
这南城的确是比西城那边还要热闹繁华一些,尤其是南城的那条主街道八宝街,几十米宽的街道,却还是车来人往的,显的有些喧闹拥挤了,这南城的繁华也就可见一般了。
而之所以这条街道叫八宝街,是因为这条街道两旁的店铺主营的就是八样值得称道的宝物,其中四样自然就是文房四宝,笔墨纸砚了。
当然,笔墨纸砚也是分好赖等级的,就比如笔有好笔,墨有好墨,纸有好纸,砚台也是各有好坏的,就比如那之前王嫣送给张进那块手帕里包着的松烟墨,那就是上等的好墨,一般人可是用不起的,昂贵的很,这八宝街里卖的笔墨纸砚就是贩卖这样的好东西了。
好东西嘛,谁都喜欢,尤其是读书人对于这样好的笔墨纸砚,那更是想要,张进、张秀才他们进了几家店铺,看了看这些好东西,都有些爱不释手了,但可惜一问价钱,再如何爱不释手,也只能一个个放下东西,默默地走出店铺了!
买不起,实在买不起!一张上好细腻丝滑的白纸就要三四两银子,一块中等的墨就要七八两银子,还有狼毫笔要十几两,一方好砚台甚至几十两,这哪里是张秀才他们能买得起的?
所以逛了几家店铺了,他们也只是逛逛而已,可舍不得买这样的好东西!
而这八宝街除了这文房四宝以外,还有四宝分别就是历朝古董、名人字画、美玉宝石以及精美的丝绸刺绣了,这些东西也是极为吸引着有钱有闲的读书人,还有那些富贵夫人姐的。
但显然,这些东西也不是张进、张秀才他们能买得起的,所以他们还是只能凑热闹看看而已,也只当作长见识了。
就这样,在这八宝街上走走停停的,去各家店铺看了又看,大开了一番眼界,长了一番见识,不知不觉间时间就到了正午了!
于是,他们一行人又是找了一家酒楼,上二楼点了一桌菜吃饭歇脚!
然后,在饭桌前那朱元旦就一边夹菜吃着肉,一边摇头啧啧地对张进道:“师兄,这回我可真是长了见识了!”
张进闻言,挑了挑眉头笑问道:“哦?胖子,怎么?”
朱元旦叹道:“我本来以为我爹给我一百两的银票一路上零花,够我在金陵城里各处随意花销呢,可这今进这各家店铺一看,嚯!这一百两够干什么呀?也就够买二三十张上好的白纸了,其余的别什么古董字画,美玉宝石了,就是一副精美的丝绸刺绣都价值高数十上百两了,真是看的让人不敢置信!真是长见识了!”
到这里,他就是转而看向梁谦和卫书,好奇地问道:“哎!梁二哥,卫兄!你们金陵城的人都这么有钱吗?这么昂贵的东西都那么多人去看去买啊?”
他这么一问,方志远、董元礼等人也不由都是好奇地看向梁谦和卫书,其实这一上午逛下来,他们也是一个个长见识了,甚至是都被震惊到了,那一件件昂贵又让人眼换缭乱的东西,他们在石门县哪里见过啊?也只有这繁华热闹的金陵城南城八宝街上有了。
梁谦和卫书听问,又见众人都是好奇地看着他们,二人不由对视一眼,随即各自失笑地摇了摇头,那梁谦就道:“朱兄这话就错了,金陵城再如何繁华热闹,也不可能个个都是有钱人,那些东西哪里是平民百姓能买得起的?”
卫书紧接着笑着点头道:“嗯!能买得起那些昂贵东西物件的人,非富即贵啊!要知道这金陵城当年可是南都,现在还有一座别宫在这金陵城呢,至于当年的开国功臣勋贵们虽然大多数都跟着去了北方的京城落脚,但也有许多家在这金陵城留了后路的!”
“可以,这金陵城啊,虽然比不得京城那般,砸块砖头,都有可能砸到皇亲国戚,勋贵世家什么的,但其实这勋贵世家也不少的,他们大多数都聚集在北城那边住着,子弟们出入来往一个个都是骏马豪车,奢华无比!更别还有来往金陵城的富商什么的,那些昂贵的东西物件都是为这些人准备的,普通人哪里买得起啊?”
朱元旦闻言,不由的又是啧了啧嘴,笑道:“那看来这金陵城有钱的还是权贵富商啊!这也是,他们不有钱有势的,又算什么权贵富商呢?”
张进听了这话,也是失笑,看着朱元旦道:“胖子,你也别人家金陵城的权贵富商了,其实你家在石门县也是有钱有势的大地主吧?那大片土地大庄园大宅子,我们石门县有几家呀?所以啊,不管到哪里,都是穷人多,富人少,那些奢侈昂贵的东西物件自然也就是给富人准备的了!”
朱元旦想了想,失笑着点零头,但随即又摇了摇头道:“师兄,这话可不对,那朱家的东西最后可不是我的,都是我那嫡亲的兄弟的,和我没太大关系!再,就我家的那点家底,和金陵城的富贵人家怎么能比?简直就是九牛一毛都算不上吧!”
这时,不等张进话,那梁谦就笑着摇了摇头插话道:“好了好了!不这个了,权贵富商与我们可沾不上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