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子试的三元,是县试、府试及院试都是头名,这才能叫做中了三元,虽然三元根本比不得大三元,也就是解元、会元、状元那般高的含金量,一跃龙门下知,但在这金陵府这一府之地,能中了三元也是难得了,更何况张进是从金陵府下面偏僻县来的呢?这就更让人惊讶了!
所以此时,榜单前拥挤的人群对于张进这个下面偏僻县来的子更是议论纷纷了,有的金陵城本地人就很是不服气,觉得这见鬼了,怎么可能这金陵府的府试、院试都被这下面乡下地方来的子夺取了头名呢?
有的外地来的考生却也很服气,口中惊叹夸赞不已,觉得这叫张进的肯定是才华出众的,毕竟这今年院试考题的难度那是显而易见的,就这样人家都能夺得头名,压下所有考生,这还有什么不服气的吗?
而不管别人服气不服气,张进、张秀才他们此时已是不由自主地陷入了喜悦之中,然后就挤入人群,亲眼看看榜单,真正确认一番,这才放心。
可不等到他们挤到榜单前时,那人群中就又是一片嗡嗡呜议论声。
“看!别只看头名,那第三名董元礼,也是石门县人!”
“董元礼?我记得上次府试他是第六名吧?”
“嗯!好像是!”
“再看!那第九名方志远,还是石门县人!”
“方志远,上次府试是第二名吧?这院试考的不如上次府试,第九名,但也不差了,在前十名之内啊!”
“还有,还有!下面还有石门县的考生呢,第二十八名,叫周川的!第三十六名,叫冯其的!”
“这里,这里!这第五十七名叫朱元旦的,也是石门县人!”
“这到底怎么回事啊?这下面县每次童子试一般都是来了十个考生参加吧,这石门县今年就有六个榜上有名,通过童子试了,今年这石门县这么厉害吗?”
“那当然是厉害了!头名是石门县的,前十名石门县就占据三个了,还不厉害?今年石门县比金陵城本地的考生都厉害了!”
“是啊!今年金陵城本地的考生怎么回事啊?不是今年下场参加童子试的金陵城本地考生很多吗?怎么连下面来的乡下子都比不过,这也太无用了吧?有些丢人了!”
“……”
这些议论声传入了张进、方志远和朱元旦他们这些饶耳朵中,此时身处于人群中的他们都有些懵了,尤其是方志远和朱元旦,他们都觉得自己考的不如何好,可能没法通过童子试了,可这听人群的议论,他们这是顺利通过了?
懵了一瞬,这才反应过来,又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各自相互看了一眼,然后就是爆发最大的力量往前挤了,想要亲眼看看自己是不是真的榜上有名了!
在人群中左冲右突,左推右搡的,拥挤了片刻,终于是让张进他们挤到了榜单前了,他们抬头各自都是看向榜单,在榜单上找寻自己的名字。
张进、董元礼和方志远他们排名靠前,他们的名字自然都是好找的,张进是头名自然第一个名字就是他了,董元礼第三名,方志远第九名,那也是在第一竖列的前十名,一眼看去,也是立刻看见了他们的名字。
顿时,张进就是彻底放下心来,露出了笑容,董元礼也是长舒一口气,心里的忐忑紧张瞬间消散,轻松不少,而那方志远更是怔怔地看着那榜单上第九名自己的名字,然后不敢置信地转头对张进、张秀才道:“先生,师兄,我通过了?”
张秀才笑着点头应道:“是!志远,你通过了!”
方志远握紧了双拳,确认般地再次看了一眼那榜单上自己的名字,确认那真的是自己的名字,顿时他就笑了起来,但笑着笑着,忽的眼里又是湿润了,晶亮晶亮的!
真的!他真的通过了童子试!他本以为没法通过的,本以为无颜回家见爹娘家人和袁姐了,可现在事实他却是通过了!骤然来的喜悦激动让他想笑想哭,有些失态了!
张秀才见状,明白方志远此时的心理感受,他安慰地拍了拍方志远的肩膀,也不出什么别的话来了。
而这时,周川和冯其也在榜单上找到了他们的名字,一个第二十八名,一个第三十六名,都在榜单上中不溜的位子,找起他们名字来颇有些费劲,但等看到他们自己的名字真的在榜单上时,不由就也都是松了口气,然后相视一笑,如释重负。
最后,那朱元旦在榜尾也是看到了他的名字,这榜单上一共有六十名考生的名字,而朱元旦就在第五十七名,险险地吊在末尾了,再差一点,可能他就要榜上无名了。
当看到那榜尾上自己的名字时,朱元旦不敢置信地擦了又擦眼睛,最后确认那就是自己的名字,瞬间他几乎跳了起来,在这嘈杂的人群中,高胸向张秀才和张进他们高声喊道:“先生,师兄!我也通过了,我也在榜单上找到了我的名字!”
张进笑道:“行啊!胖子!”
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