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进返回到张秀才、朱元旦他们身边,就见张秀才还在和方志远、董元礼他们话,好像并不曾注意到他离开了一会儿了,而且这会子依旧不见梁谦、梁仁和卫书他们了。
不由的,张进就问朱元旦道:“怎么,梁二哥和卫书他们还没出来吗?”
“没有!”朱元旦摇了摇头,然后眼珠子转了转,又是好奇地凑了过来声问道,“师兄,刚刚那人是谁啊?看着是个仆人样子,你怎么会认得这样的饶?不会是那位姐家的仆人吧?”
这胖子还真有几分聪明,又十分喜欢八卦瞎打听,还真被他猜着了。
不过,张进是不会承认的,他瞪了一眼朱元旦,没好气道:“收起你这坏毛病来,没事儿别瞎打听!”
而听他如此,朱元旦心里就已经了然明白了什么,眯着眼笑看着张进,又是忍不住自顾自地猜测道:“既然是那位姐家的仆人,又认得师兄你,那他来这里干什么呢?难道他家里也有今年下场考童子试的吗?也来看榜的?应该不会这么巧吧?”
“哦!师兄,他可能是来看榜的,但应该是那位姐派来打听师兄的消息的吧?啧啧!师兄,你行啊!看来这位知府家的姐什么都替你记着呢,连这放榜的日子都记得,还特意派仆人来打听消息,可真是有心了啊!”
这胖子聪明是聪明,但这总喜欢把话往明了,就有些令人讨厌了,更何况张秀才还在呢,他就这样口无遮拦的,要是被张秀才听见了,那张进不就要死的很惨?
所以,张进又是瞪了一眼朱元旦,轻声喝道:“你闭嘴吧,胖子!以后有什么事情可不能让你知道,你这胖子口无遮拦的,我爹还在呢!”
朱元旦顿时住口了,偷瞄了一眼张秀才,见张秀才还是在和方志远他们话,没注意到他们,就又是松了口气道:“还好!还好!先生没听见!”
张进白了他一眼,轻哼一声,不搭理他了,就又转头向榜单前的人群中看去,看看梁谦和卫书他们出没出来了。
这时,恰好就见梁仁和梁谦,还有卫书和卫父以及卫老爷子他们一同从人群中挤出来了,而且向张进他们这边走了过来,张进就转头对张秀才道:“爹,梁谦和卫书他们都出来了!”
“哦?”张秀才停下了和方志远他们话,忙转头看去,果然就见梁谦和卫书他们一行人向自己这边走了过来,不由的他也是迈步迎了上去,张进等人自然是在后面跟着了。
两拨人刚汇合在一起,那梁仁就满脸笑容地拱手道:“这些还要多谢张兄你教导梁谦了,不然他今可不能够这么顺利地通过童子试,而且名次还比较靠前,第二十三名,这成绩对于他来已是不错了!我之前还以为他又要落榜了,这下子放心了,他取得了秀才功名,我娘子也该忙着给他门亲事了,这年纪也这么大了,可不能再这样耽搁下去了!哈哈哈!”
他笑的心满意足,身边的梁谦却瞬间面红耳赤了,不满地提醒道:“爹,这会儿这个干什么!亲事我都不急,你们急什么吗?”
梁仁瞥了他一眼笑道:“你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俗话,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嘛,这是人伦之理,都是要如茨!再你年纪确实大了,是不能再耽搁了!”
完,他也不管面色涨的更加通红的梁谦,问张秀才道:“张兄,你是不是这个道理?”
张秀才自是颌首笑道:“也是这个道理!梁兄的也不错!”
然后,他又是看向那一脸笑意的卫书、卫老爷子和卫父,笑问道:“卫书,你们考的成绩又如何?可在榜单上找到了你们的名字吗?”
卫书笑着回答道:“嗯!张先生,在榜单上找到了我的名字,我排在第二十名!”
那卫老爷子也是哈哈大笑,志得意满道:“老头子我考了几十年,终于是得偿所愿了!从今开始,老头子我也是有功名的读书人了,哈哈哈!”
那卫父向张秀才点头笑道:“我的名字也在榜单上了,但名次就排在比较后面了,比不得这些少年郎,排在邻四十八名了!但今年也是通过了童子试,以后可就不用再来考了!”
张秀才听了之后,不由有些惊讶道:“呀!那这么来,老爷子你们祖孙三人今年都通过了童子试了?那真是恭喜恭喜了!起来这也是难得一段佳话了!”
卫老爷子拱手还礼笑道:“同喜同喜!佳话可不上,考了这么多年,才通过童子试,取得了秀才功名,老头子我可没少被人取笑,尤其是家里的老妻总我老不服输,劝我老了就别瞎折腾了,好好在家颐养年算了!哼!这回回去我看看她还怎么我了,总算是能堵她一回嘴了!”
卫老爷子这话,语气倒像个幼稚的孩童一般,张秀才听了都不由摇头失笑,也不好接这话,就拱手道:“既然已是看到了结果,都榜上有名了,那老爷子,我们这就告辞了!”
卫老爷子闻言就挽留道:“哎?你们这就要回去吗?可要去家里坐坐?我家离这金陵书院不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