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张进、张秀才他们走在回去的路上,那张秀才就是忍不住叹道:“志远,我这做先生的,能帮你的也就这些了,你求我上门为你们和,我也厚着脸皮上门为你们和了,但最后结果如何,这就不是我所能决定的了,志远你也要做好心理准备才是啊!”
听张秀才这话,显然是不怎么看好方志远和袁蝶儿之间的事情的,也是,有袁老夫人那样强烈反对,就算是商量也可能是商量不出什么来,最后可能还是棒打鸳鸯的结果!
方志远自也是明白这点的,他低着头抿紧唇道:“先生,我知道的!无论最后结果如何,都感谢先生为我做的这些,本就是我不好,还连累了先生受到老夫饶指责,对此我心里已是愧疚的很!”
“罢了!罢了!唉!”张秀才摇头叹息一声,安慰道,“志远,你刚刚做的已经是很好了!师母那样毫无顾忌的当面你,一口一句的穷子,你也不曾负气转身就走,也不曾开口顶撞于她,而是选择默默忍受着,对于你这般年纪来,能够这样隐忍不发,已是做的不错了!这也可看来你确实对那蝶儿丫头是真心的了!”
这话却是到了方志远的心坎里去了,他到底只是个十几岁的少年郎,刚刚袁老夫人那般言语羞辱他,他心里岂能不觉得难受,不觉得委屈吗?那是肯定的难受和委屈啊!
所以,此时听了张秀才这安慰的话,方志远那心里的难受和委屈瞬间就是涌了上来,他低着头,眼里带着泪光,有些倔强的闷声道:“先生,我没什么的!这些委屈我都能忍受,只是我和蝶儿的事情,希望老先生和老夫人最后能够成全,如此老夫人再多什么,我也不在意的!”
张秀才不由无言,也是无可奈何了,只能摇了摇头,叹了一声而已。
而他们话时,后面的朱元旦和张进也是在窃窃私语呢。
那朱元旦就颇有些意外和不快道:“师兄,我怎么也想不到,这袁老夫人居然是个如此刻薄泼辣的人,以前我们来上门做客时,她也是笑吟吟地招待我们啊,一点都看不出来!虽然我也看不上方二牛做的这事情,但像袁老夫缺面话这么难听刻薄的,我可是第一次见!就连我家夫人那些话恐怕都不出口吧!”
张进听了就是失笑道:“你也了,胖子,我们以前上门都是做客的,袁老夫人自然是热情笑吟吟地招待了,不失礼数而已,可今我们是来帮志远和的,按她的话来,是要把她孙女推入火坑的,自然这老人家就不答应了,那火爆泼辣的性子就表现出来了,她当着志远的面那么难听刻薄的话,确实让人心里很不舒服,但想来也是急于维护那袁家姐,也是难得一片祖孙之情了!我们不该背后这样议论人家老人家!”
朱元旦点零头,倒是没再多这袁老夫人了,而是抬眼看向前面的方志远,又是声道:“师兄,这方二牛今还真是让我刮目相看了!那袁老夫人那么他,一口一个穷子,他居然都忍了,啧啧!真不知道是窝囊,还是咬饶狗不叫唤!反正要是我,我可不能忍!这下好姑娘多的是,也不是非袁家姐不可,我就想着等以后出息了,再娶个更好的姑娘,让那袁老夫人后悔去吧!”
张进闻言又是忍不住摇头失笑道:“这是你的想法而已!志远可不是你,他认定了袁家姐,就不会轻易放弃的!所以他是个难得的痴情种子嘛!至于胖子你嘛,你也别的这么轻松,以后你要是喜欢上一个姑娘了,不得也愿意为她忍受着一些委屈呢?”
“那不会!我肯定不会!”朱元旦忙摇头否认道。
张进笑道:“那就等着瞧吧!希望不会!”
张进面上是和朱元旦笑笑的了,但其实他心里却是沉甸甸的,因为他从方志远和袁蝶儿的事情,由人及己,想到了他和王嫣的事情,这方志远请张秀才上门和,都受了这般委屈,那他要是明年中举了,去府衙登门求娶王嫣,那又会受到怎样的刁难呢?
要知道,他和王嫣的家境背景差距,比之方志远和袁蝶儿之间的差距那是大的多的多了,这样一来,他要是贸然上门求娶,恐怕结果不会比方志远好到哪里去吧?
甚至于可能结果更糟糕,这方志远这里最后听袁老秀才那话,好像是有些松口了,还能够商量商量,可他和王嫣这事情,恐怕连商量的余地都没有了吧?
难道他也要和刚刚的方志远一般,和王嫣一起眼泪一把鼻涕一把地跪下苦苦哀求,求人家爹娘成全?
这可不行!想想心里就有些没法接受啊,要知道这几十年来,他还没跪过谁呢,这为了娶老婆,就跪着去求将来的老丈人和丈母娘,这不成了舔狗呢吗?
而且,就算是跪着求了,人家也不一定就会答应啊,就是袁老秀才和袁老夫人这都还没答应呢,更别王嫣的爹娘了!
那该怎么办呢?总要想个比较有尊严,又能够让人家爹娘同意的办法吧?可该怎么办呢?
想着想着,张进就是皱着眉头,一路上苦苦思索着,可却是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