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方父,张进、张秀才他们回到了厅堂,围坐在那饭桌前。
那方志远犹豫了一瞬,终是忍不住询问道:“先生,我爹怎么?先生您又是如何和我爹的?”
他这一问,张进和张娘子也是好奇地看着张秀才,他们也想知道张秀才和方父是怎么的。
而张秀才看了他一眼,就是叹道:“志远,方大哥知道了你和蝶儿丫头的事情,会上门来找我,我和你师娘这都是预料到的!只是我本以为方大哥要么会让我尽力帮你们和,要么就直接表示反对你们之间的事情,可是出乎我预料的是,方大哥的想法却是不同,但也是处处为你着想的!”
“他,你和蝶儿丫头的事情他不反对,要是能成,自然是好!你能如愿以偿,娶个读书识字的姑娘,他也高兴!可要是不能成,他希望我能好好开导你一番,莫要把事情想左了,他只希望你以后能够安安稳稳的过好日子来!”
到这里,他语气顿了顿,看着低着头沉默着的方志远,就又是接着道:“他还,都是他拖累了你,要不是家里穷困,要是能够稍微富裕点,你自是能够随心如意的找一个读书识字的姑娘成亲的,只是这家里的境况就这样,他也只能给你找一个手脚勤快的农家好姑娘了,如此而已!”
听了他这番话,张进和张娘子都是默然了,他们从这话中体会感受到了方父的无奈和自责,还有那深厚的父爱,如山一般沉重!
张进的感受更是尤为深切,上辈子他就听过自己一个同事的经历,和方志远差不多!这位同事是从农村考出来的大学生,但考出来之后,大学毕业参加工作之后,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却又是难了!
这房子房子是买不起,车子车子也是买不起,普通公务员的工资就那么多,还要补贴贫困的家里,你他能有多少钱剩余呢?
所以,就算公务员在相亲市场上比较吃香吧,但人家城里的姑娘听了他的情况之后,基本上就没有了下文了,可以是原生家庭拖累了他了吧,这婚事也就变得尤为艰难了,总不能真的回家去娶一个农村姑娘吧?
这位同事的事情也和方志远差不多吧,农家子出身,原生家庭穷困,这势必会让他们在婚姻市场上遭受到一定的挫折,不上不下的,所以方父才会是他拖累了方志远了!
不过显然,方志远并不这么认为的,他低着头,听了这话瞬间就是红了眼眶,眼中眼泪积蓄,吸了吸发酸的鼻子,摇了摇头道:“我爹想多了,怎么能这么呢?他哪里拖累我了呢?他生我养我,当初更是咬着牙拿出家里仅剩的一袋子铜钱,来求先生收我进学馆读书,不然我哪里能够跟着先生读书识字呢?又哪里能够跟着先生师兄去府城赶考,更是取得秀才功名呢?”
“我知道,我爹能为我做的都做了,他也尽力了,怎么能什么拖累不拖累的话?如果我和蝶儿的事情让我爹觉得他拖累我了,却是我的不孝了!”
着着,方志远的眼泪就是一滴一滴的流了下来,张进、张秀才等人见了,心里也是唏嘘感慨万千!
那张秀才就道:“你的很是!志远,你能这么想,先生我也很是高兴!不能你稍微出息零,就把原来的家里当成了拖累,那肯定是不对的!你能够体会明白方大哥的苦心,心里没有任何埋怨,那明这些年的圣贤书也就没白读了,为人子最基本的道理你还是懂的,先生我也很是欣慰!”
“志远,你放心,你和蝶儿丫头的事情,先生我会尽力帮你们周旋和的,我也希望能够成全你们!”
闻言,方志远就是起身,略微躬身施礼道:“那就多谢先生了!有劳先生费心了!”
“嗯!唉!”张秀才点零头,神情欣慰地看着方志远,但又是忍不住叹了一口气道,“方大哥也难!志远你回去之后也该与他好好,安慰他一番才是,万不可让他有什么自责之心,明白吗?”
“是,先生,我明白的!”方志远抬手用袖子擦了擦眼泪,声音略微有些哽咽地应道。
张秀才轻颔首,就没再什么,压了压手,让方志远坐了下来。
而恰巧这时,那院门又被敲响了,外面传来了朱元旦的声音:“师兄!师娘!开开门,我来了!”
厅堂里的张进、张娘子他们听见了这声音,各自面面相觑了一眼,然后方志远就忙是擦干了脸上的泪痕,不再哭泣了,他可不想在朱元旦面前这么狼狈。
张娘子更是失笑道:“是元旦来了?进儿,去开门吧!”
张进听了就是起身道:“知道了,娘!这胖子昨也要回去向他爹朱员外摊牌,也不知道结果怎么样了,朱员外又是怎么的,等他进来也好问问!”
边着,他边出了厅堂,又是穿过院,来到了那院门后,拉开木栓子,就把院门打开了。
一打开院门,果然就见朱元旦这胖子正站在门外呢,可这门外面站着的不止是朱元旦这胖子了,还有那朱员外、朱家的老管家以及双手托着一大堆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