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外和老管家来了?快请去厅堂说话!”张秀才迎面走来,笑着拱手一礼,又是伸手让了让。
朱员外同样拱手还礼笑道:“张先生!今天才上门来拜访,还请先生勿怪啊!今日特意备了几份礼物,来此感谢先生娘子对元旦一直以来的费心教导和照顾了!”
说着,他指了指那马夫仆人手中托着的精致礼物,这几样礼物都用精致的礼盒装着的,看着就知道价值不菲的样子。
张秀才见了,心思微动,就是客气笑道:“哪里哪里!员外太过客气了,我身为先生的,费心教导学生也是应该的,哪里还能劳员外破费了?员外,请!”
他们如此客气地寒暄了几句,就一起往厅堂里去了,张娘子则是见机去了厨房准备待客的茶水,而张进、方志远和朱元旦却是落在了后面,嘀嘀咕咕地小声说着什么。
就见那张进用手肘碰了碰身边的朱元旦,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前面的朱员外,悄声问道:“哎!胖子!你昨天回去和员外真的摊牌了?怎么说的?员外什么反应?他能同意你现在就分家搬出来另过?”
听问,那方志远也是好奇地看了过来,对于这事情,他也是保持着关注的,而且说实在的,朱元旦这样不大不小的年纪就敢想着分家搬出来另过,另立门户,不愿再在朱家遭受冷落刁难,这份勇气,方志远心里也是有些佩服的,他自认为换做他自己,可能没这份勇气做这事情!
朱元旦点了点头笑道:“昨天我自是和我爹说了的,他自然不可能一口就答应的,只说要考虑考虑,我也明白,这分家的事情不是小事,我爹要仔细考虑也是应该的!再如何,他也是要和我家那夫人商量商量了,没有我家那夫人同意,分家也是不可能的!”
张进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又是笑问道:“那胖子,你觉得员外最后经过慎重考虑,会不会让你分家搬出来另过啊?”
朱元旦失笑了一声,低着头只思索了一瞬,就毫不犹豫的重重点头笑道:“会的!不出所料,我爹最后会同意的!就是我爹不同意,我家夫人也会让他同意的。我分家搬出朱家大院,这对我家夫人来说,是一桩大好事,再没人能和那朱平安争抢家产了,她能不同意吗?”
张进闻言,不由就是无语,抬手拍了拍朱元旦的肩膀以示安慰,轻叹息了一声。
朱元旦却是乐观地笑道:“师兄,你这什么意思?我不需要安慰!这也是我想要的,求仁得仁嘛,那朱家大院我可不想再待下去了!”
张进摇头失笑,也没再多说什么,眼见着张秀才和朱员外他们进了厅堂了,也是忙跟了上去,方志远和朱元旦自然也是跟在了后面了。
一行人进了厅堂,马夫仆人将手中托着的礼物放在饭桌上,张秀才和朱员外又是客气了一番,就是各自落了座,这时张娘子端来了茶水,然后他们就又开始寒暄闲聊起来了。
朱员外客气的抿了一口茶水,就笑道:“这去金陵城,一走就是几个月,张先生和娘子辛苦了!也多亏你们一路上的看顾,他们不仅好好回来了,还都一个个考了个秀才回来,这都是你们的功劳啊!所以今天我略备薄礼特意上门来感谢先生和娘子了!”
闻言,张秀才和张娘子对视一眼,就也是客气道:“哪里哪里!这也都是我应该做的,不敢居功!终究还是他们自己刻苦用功才是啊!”
“张先生说的也是!不过没有张先生这一路上督促着,他们去了金陵城那样的花花世界,又如何能够把持住自己,不被那繁华热闹迷了眼睛呢?如何能够再把心思放在读书科考上来?可见这还是张先生陪同着去的功劳啊!”朱员外乐呵呵笑道。
他非要把张进、朱元旦等人通过童子试的功劳安在张秀才头上,张秀才也不好谦虚着再说什么了,只能愧领了,不过这也没什么,本来这其中张秀才的功劳就是不可抹杀的嘛,朱员外说的也是对的!
所以,张秀才笑了笑,看了看那站在一旁的朱元旦,心思微动,就是转移话题道:“员外,一眨眼的功夫,这元旦这孩子年纪也不小了吧?有十四五了吧?也是到了该说亲的年纪了,员外对此有什么打算吗?”
这话说的有些突然,朱员外不知道张秀才为何忽然问起这个来,心里念头急转,还是笑着应道:“是!元旦是差不多到该说亲的年纪了,前天傍晚他刚回来,我家夫人就说起这个呢,说是她娘家有个远方侄女与元旦很是般配,不过我还没答应,还要仔细考虑考虑再说,毕竟这是元旦的终身大事嘛,可不能马虎草率了,你说是不是,张先生?不过张先生忽然问起这个来,又是什么缘故?难道是有什么合适的好姑娘要说给元旦吗?”
张秀才自是没有什么好姑娘要介绍给朱元旦的了,他忽然提起这事情,不过是想要找个话头,好借机提一提朱元旦分家另过的事情而已,也好敲边鼓地为朱元旦争取点好处。
此时听问,他就摇了摇头笑道:“员外取笑了,我哪里来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