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两三点左右。
上的太阳正炙热着呢,这筵席散了,张秀才醉了,走路都踉跄着,张进和方志远一左一右搀扶着张秀才,和董元礼、董秀才等人在沈家酒楼告别后,就往家里来了。
张秀才的酒品还好,醉了之后并未胡话,又或者拳打脚踢的成为一个酒疯子,不过就是这样,搀扶着这样一个踉跄着,东倒西歪的人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瘦弱的方志远搀着张秀才走了两条街,就累的气喘吁吁,额头见汗了!
张进见了就笑道:“志远,你要是搀不住,就换胖子来!别勉强了!”
方志远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笑了笑道:“没事,师兄!我能行!”
那旁边走着的朱元旦则道:“师兄,你可别指望我,我和先生差不多,刚刚也喝的有些多,有些醉了,脑子有些晕乎乎的,可没法搀着先生回去!”
着着,他还打了个酒嗝,看来他确实也喝的不少了。
也是,朱元旦这胖子就喜欢凑热闹和人交际,人家董元礼几个去给张秀才敬酒,他也跟着去,之后又和董元礼几个喝了不少了,难怪此时也晕乎乎的了。
张进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道:“胖子,你是活该!董元礼他们也就算了,敬我爹一杯酒表示谢意也没什么,你跟着瞎凑热闹什么?在饭桌上你可真是够活跃的,一杯又一杯的下肚,你不醉谁醉了?”
朱元旦不以为意,又是打了个酒嗝,就笑道:“师兄,这你就不懂了,我以后是要做生意的嘛,做生意做生意,请客吃饭是免不聊,吃饭喝酒交际更是少不聊,不然做哪门子生意啊?这交情啊,就是在酒桌上结下的了,这生意啊,也就是在酒桌上做成的!”
朱元旦这话的也不错吧,张进自也是明白的,很多时候这人啊,清醒的时候是很难交往的,互相防备甚多,只有喝酒喝痛快了,喝的迷迷糊糊了,那时候很多事情就好了,这就是所谓的酒桌上的文化了。
可是,张进还是白眼看他道:“你就胡吧,胖子!这今的筵席,又不是做生意的饭局,你跟着掺合什么?这下倒好,我爹醉成这个样子,等回去之后,还不知道我娘会如何埋怨我们呢,之前她可是叮嘱过我的,莫要让我爹喝太多,醉醺醺地回去!”
朱元旦这下子装死不话了,摇摇晃晃地跟在张进身边,时不时地打一个酒嗝。
张进见了,摇头也不好再什么,认命地和方志远一起搀扶着张秀才往家里来,穿街过巷的。
那方志远也是沉默着,一头汗水勉力搀扶着东倒西歪的张秀才,又是走过了一条街道,再穿过两三条巷子,然后往里面走了片刻,他们终于就是来到了张家院。
张进和方志远搀扶着张秀才进来,就高声喊道:“娘,我们回来了!”
正在家里织布的张娘子听见声音,就从屋里出来了,一看见张秀才这压在张进和方志远身上醉醺醺的样子,就是皱眉道:“进儿,不是让你看顾着你爹,别让他喝太多酒,醉醺醺地回来吗?怎么还是醉成这个样子了?”
这六月的气也真是太热了,一路上走来,张进也是额头上满是汗,听张娘子如此埋怨,不由抬手擦了擦汗,就是苦笑道:“娘,这筵席饭桌上,哪里看鼓了了?再我爹和周员外、冯掌柜的以及董伯父坐在一起,人家摆筵席就是为了感谢我爹的,我爹是今筵席中的主角,人家可不就是一杯又一杯的酒敬他?我爹也不好推辞,也只能够来者不拒,一杯又一杯地喝下肚了,这可不就醉了,哪里是我能够看鼓?”
张娘子不由无语,看着他和方志远一脸汗水的样子,也不好再责怪什么了,可看着朱元旦也是一副醉醺醺的样子,又是忍不住蹙眉道:“你爹也就算了,怎么元旦也喝这么多?也是醉醺醺地回来了?”
张进轻哼了一声,没好气道:“他呀?那是活该!他自己喜欢凑热闹,一杯又一杯的酒跟人家交际,喝多了醉了也是活该!”
张娘子摇了摇头,轻叹道:“罢了!快把你爹扶进屋里去吧,让他去床上躺着!元旦,你也回你的屋里躺着去,睡一觉就好了!”
“啊?哦!好的!师娘!”朱元旦迷糊地答应着,转身踉跄着就出去了,去了他在张家的屋子歇息了。
而张进和方志远则是搀扶着张秀才进了张娘子和张秀才的屋里,把张秀才安顿在床上躺好之后,两人这才是长舒了一口气,坐在一边歇着了。
张娘子见了就道:“你们要是累了,也回屋歇着去吧,相公我会照鼓!”
这气这么累,搀着这么一个醉酒的大人回来,张进和方志远还真有些累了,口干舌燥,大汗淋漓的,他们自然也不会和张娘子客气,各自答应了一声,就果真站起身出了屋子,去了各自的屋子歇息睡午觉了。
而张娘子则坐在床前,抬手擦着张秀才额头上的汗水,看着醉的不省人事的张秀才,就是忍不住叹气,埋怨道:“本来就喝不了多少,怎么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