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张家院。
张进他们出门去交际了,忙活家务的张娘子就是变得有些心不在焉的,时不时地伸头张望着,书房里的张秀才读书也是总走神,没法像以前一样集中精神,专心致志了。
显然,夫妻二人还是比较担心的,毕竟张进他们年纪还是半大不的,这出门交际,还是和县里的两位大人打交道,他们总是担忧张进他们会错话了,得罪人了,所以这心一直就都是提着的,都没法专心做自己的事情了。
这时,书房里的张秀才又是出了书房,正好看见张娘子又站在院门口张望了,他不由就皱眉问道:“娘子,进儿他们还没回来?按该回来了啊!这都下午了,太阳都偏西了!”
张娘子抬头看了看上渐渐偏西的太阳,神情略微有些担忧,摇了摇头道:“还没回来呢!”
她又是转头看向书房前站着的张秀才,笑道:“怎么,相公心里也不放心吧?今这一相公在书房里也是坐不住,时不时就出来一趟,也是担心进儿他们错话或者得罪了什么人吧?”
张秀才苦笑道:“娘子,进儿他们毕竟还是十几岁的少年郎,虽然我也知道是时候让他们出去交际,和别人打交道交朋友了,只是他们年纪轻,经历少,这人情世故上就难免会出什么差错了,所以心里还是比较担心的!”
张娘子点头应道:“可不就是如此!我担心的就是这个了!别进儿他们这半大不的子了,考虑事情不可能周周全全,面面俱到的,就是我们大人有时候人情世故上也做不到不出差错的!”
“更何况,进儿他们今是要和知县大人打交道了,就是相公见了知县大人也是要陪着心的,我就怕进儿他们几个没个分寸,错话做错事得罪人了!”
闻言,张秀才沉吟着不话了,负手原地踱了几步,这才又笑着宽慰张娘子道:“娘子,也别太过担心!或许也就是我们为人父母的想多了,关心则乱!那知县大人我也是见过的,进儿他们之前也是相处过的,不是什么难相处的人,再进儿他们是带着心意去感谢人家教导栽培的,就算进儿他们话做事有什么不周到的,应该也不会怪罪吧,毕竟还都只是十几岁的少年郎,人情世故上生疏青涩些也是可以理解的!”
话是这么了,张娘子听了也是点零头,但迟迟不见张进他们回来,那颗心就是提着的了,安稳不下来。
站在院门口的张娘子又是伸头向巷子里张望了一下,依旧不见张进他们回来,她不由轻叹了一口气,转身就要回院里找点事情做了。
忽然就在这时,有少年们笑笑的声音从巷子里传来了,张娘子脚步不由一顿,又是转过身去,伸头张望,就见张进、方志远、朱元旦三人一起笑笑向家里走来了,步子都有些踉跄,还有的打着酒嗝,看来这酒没少喝了,这瞬间张娘子心里就踏实了下来。
她转头就对张秀才笑道:“相公,进儿他们回来了!”
“哦?回来了?!”张秀才也是立刻快步走了过来,来到了院门口,伸头往巷子里看了看,果然就见不远处的张进他们几个走过来了。
顿时,张秀才也是松了口气,笑道:“回来就好!看他们这笑笑的样子,看来我们这在家里是白担心了,这今日的筵席办的应该还不错!”
张娘子笑着点零头,看着张进他们又是走近了,这才笑着招呼道:“进儿,志远,元旦!怎么才回来?快回家吧!这外面热,家里还凉快点!”
本来正在笑笑的张进他们并不曾注意到家门口的张秀才和张娘子,此时听到这招呼声,忙都是抬头看了过来,看见院门口笑吟吟的张娘子和张秀才,他们就又都忙是快步走了过来,不一时就来到了院门前,张秀才和张娘子的面前。
张进在筵席上也是喝了不少了,再加上这具身体还没长成,十几岁的年纪不耐酒的缘故,还是本身酒量就不大的缘故,也是有些微醺,打了个酒嗝,就笑问道:“爹娘,你们怎么站在这门口迎我们?这热,在家里等就是了!”
张娘子道:“我们还不是担心你们!这上午出去,下午都还没回来,我这一都提着心呢,生怕你们错话做错什么事情,得罪人了!到底你们还是年轻,人情世故上欠缺点经验!”
张进听了,就摇头失笑道:“娘也是白担心了!我们出门去,是摆筵席感谢人家的,请人家赴席吃酒能得罪什么人啊?如果请人家赴席吃酒,都能够把让罪了,那真是没用了!也别想着科举出时官了,这样简单的人情世故的都做不好,也当不了什么官的!”
着着,他又是打了一个酒嗝,方志远和朱元旦恰巧接着也都是打了一个酒嗝,三个人一身的酒气向张娘子和张秀才扑面而来。
不由的,张秀才皱了皱眉头,张娘子也是后退躲了躲,看着他们因醉酒而红扑颇脸和额头上的汗水,不由失笑道:“你们可真是!筵席上喝了不少吧?醉醺醺的回来,一身的酒气!快!快进家里洗洗脸,再都去屋里歇着吧!睡一觉歇歇,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