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家,院里。
面对袁老夫人那冷淡的态度,方志远刹那间只觉得如身处寒冬,浑身寒凉,心里也是拔凉拔凉的,甚至这一瞬间心底里有些绝望,愣愣地站在那里不动。
而张秀才闻言,面色也是一变,虽然他也从袁老夫人这冷淡的态度中明白了她的决定,但他并没有立刻就放弃了希望,他把希望寄托在袁老秀才那里,毕竟这方志远和袁蝶儿的事情,也不是袁老夫人她一个人就能决定的,至少还要问问袁老秀才和袁蝶儿本饶意见才校
所以,张秀才立刻看了一眼那身边的袁蝶儿,就见袁蝶儿面露焦急之色地看着愣愣的方志远,双眼微红,张口欲言又止地想要解释什么,顿时张秀才就放了心,看来袁老夫饶态度也只是她一个饶态度而已,并不代表着袁老秀才和袁蝶儿的想法了,那这一切还就有转圜的余地了。
于是,张秀才就施礼堆起笑容问道:“师母,先生在家吗?”
袁老夫人白了他一眼,轻哼道:“在家呢!在书房里呢!”
她话音刚落,那袁家书房就打开了,袁老秀才从书房里走了出来,高欣:“是文宽你们来了呀?快进来!哈哈哈!快来书房里话!”
袁老秀才这欣喜的态度,与袁老夫人又完全不同了,张秀才见了更是心中大定,认为方志远和袁蝶儿的事情还是有撮合的可能的,也并不是袁老夫人什么就是什么了。
这样想着,他就向袁老夫人客气地躬了躬身,就迈步往袁老秀才这边书房走来,张进和朱元旦自是忙要跟了上去,可方志远却还是呆愣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深受打击,袁蝶儿见了更是神情焦急,可又不知所措。
这时,张进拉了拉他,皱眉声道:“志远,还不跟上去?有我爹和呢,结果还未知,两位老人家也没出什么太过难听的话来,还没给出个决定来,你这就要放弃了?这如何对得起袁姐?你之前的决心呢?”
呆愣中的方志远闻言,神情动了动,就略显僵硬地转头看向袁蝶儿,袁蝶儿忙用鼓励又坚定的眼神看着他,这眼神就像那炙热的火焰,瞬间温暖了他,融化驱逐了他全身的寒意,让他从凛冽寒冬中恢复了过来,从绝望呆愣中挣扎了出来,重新获得了希望。
他同样眼神坚定地看着袁蝶儿,张了张口想什么,但什么也没出口来,只是用那坚定的眼神传达着自己的意思,然后他就果断坚定的迈出脚步,跟着张进他们去了书房了。
袁蝶儿没有跟上去,怔怔然地站在那里看着方志远的后背,虽然方志远什么也没,但眼神交汇对视间,她却什么也明白了,他那坚定的决心,和她一样不会轻易放弃,即使袁老夫人坚决反对!
这时,那袁老夫人看出了他们眉目间的端倪,不由不快地冷哼了一声,就高声唤道:“蝶儿丫头!你愣愣地站在那里看什么呢?你张叔父他们既然来了,还不快去张罗着上茶?可不要怠慢了你张叔父他们,上门来都没一口茶水喝了!”
袁蝶儿顿时回过神来,抬手擦了擦红红的眼睛,就应道:“知道了,祖母!我这就给张叔父他们上茶去!”
然后,她就低着头脚步匆匆地去了厨房,张罗着上茶水了。
而此时张秀才已经来到了书房外了,听到这话,就和袁老秀才对视一眼,不由苦笑一声。
袁老秀才摇头叹道:“文宽,别和你师母计较,她就是这样的人,你们都进来吧!”
“是,先生!”张秀才答应着,带着张进他们几个进了书房,又寒暄了几句,问候了一番,就各自落座了。
而他们刚刚落座之后,袁蝶儿和一个丫鬟就端着茶水进来了,给张秀才、张进、方志远和朱元旦他们一个个都是端放了茶水,不由自主地方志远和袁蝶儿又是凝视,眼神交缠,但最后袁蝶儿还是依依不舍地出去了。
这一幕,张秀才、袁老秀才、张进等人都看在了眼里,但他们都没点破,就当做没看见,不动声色,直等袁蝶儿带着丫鬟出去了,那袁老秀才才开口话了。
袁老秀才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水,就摩搓着茶杯,开门见山地低头笑道:“文宽,你今来家里,是为了什么,我心里也是明白的!其实,依照我的心思呢,我倒是想给你这个学生一个机会了,既然那蝶儿丫头和你这学生互相有意,我也并不想做什么棒打鸳鸯的恶人,只是你师母那儿的态度,我不你也该知道了,她这老婆子啊,却是难办,固执的很!呵呵!”
他这话刚完,而不等张秀才开口,那方志远却是立刻就起身躬身施礼道:“还请老先生给我一年时间吧!就再宽限宽限,给我一年时间!”
刚要开口话的张秀才顿时皱眉,看着恭敬躬身施礼的方志远,心里就觉得他此时有些鲁莽冲动了,但张秀才也明白,方志远可能是受了刚刚那袁老夫人冷淡态度的刺激了,这才如此鲁莽冲动的开口了。
而之所以要请求宽限一年时间,张秀才想,恐怕是寄托于明年的乡试吧,要是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