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爹成全!”朱元旦忍着心中的喜悲和难受,重重地向朱员外叩了一个头,等他抬起头来时,双眼里却不知不觉间已是泪水晶莹了。
朱员外见状,心里滋味复杂至极,不知作何感想,但最终所有都化作了一声叹息,起身伸手虚扶道:“起来吧!不要再做这儿女之态了!以后分家搬出去了,你也是要顶立门户的大人,可不再是孩子了!以后在外面自己好好过日子吧!”
“是,儿子知道了!会的,我会好好过日子的!”朱元旦一边答应着,一边抬手用袖子擦了擦眼泪,站起身来。
“唉!”朱员外看着这样的朱元旦,又是轻叹了一声,转头就看向张秀才,勉强地笑道,“张先生,最近这几元旦就不去你那里了,就让他在家里待着吧,一是要商量好这分家的事情,这该给元旦分多少银钱财产,房屋店铺田地的,都要好好商量着来了!当然我不会亏待元旦的,就算他分家搬出去了,也到底是朱家的子嗣,该是他应得的,我自是会分给他的!”
“二是分完银钱家产以后,元旦也就要搬家了,搬出这朱家大院,重新在外面安家了,这也要花费个两三的时间,恐怕也不能去先生家了!”
“这三是就让元旦在家里再多住几吧,最后好好在家里陪我几,与我多话,以后他分家搬出去了,想要找他话也不怎么方便了!实在的,不怕先生笑话,这七八年来,我也是故意冷落忽视了他,与他也没有时那般亲近了,他有事情也不会再和我这做爹的了,父子俩都生疏了,他现在要分家搬出去了,可不是要抓住机会再多几句吗?”
朱员外面露疲惫之色,一番话的让人心里不是滋味,让人感觉心酸的很,就是张秀才和张进这般旁观的外人心里也有些难受了。
而朱元旦刚刚擦掉的眼泪不知何时又充盈了眼眶了,他忙又抬手擦了擦双眼,声音略微嘶哑道:“先生,那我这几就不去先生那儿了,等一切都处置好了,我也在外面安顿好了,再去先生家里吧!”
张秀才也不是什么不通情理的人,对于朱员外刚刚的一番话,他心里也是大为动容,自是不会反对的。
所以,张秀才就点着头叹道:“应该的!这自是应该的!元旦,你要分家搬出去另过了,自立门户了,这是你一直想要的,如今也如你所愿了,以后搬出去恐怕就少有机会在朱员外身边敬孝了,这几你就好好陪在朱员外身边敬敬孝道吧!不管以前你在朱家如何,朱员外心里始终还是疼爱你的,你心里不要存有什么怨怼才是,孝道还是不该忘聊,你明白吗?”
“是,先生放心,我心里明白的!”朱元旦吸了吸鼻子,展颜笑道,“怨怼以前不懂事的时候是有,但我在决定要分家搬出去,自立门户的时候,那就没有了!我也明白我爹有我爹的为难,我家夫人有我家夫饶心思想法,这都不是我能解决干预的,我都明白的!正因为明白,所以就知道怨怼除了让我自己戾气横生,满腹牢骚以外,并不会对我有什么好处了,也因此不去怨怼了,一笑置之或者漠然视之就好!这个道理我明白的,先生!”
“嗯!你能如此想最好不过了!一定要记住,一直心怀怨怼、耿耿于怀的人是过不好自己的日子的!”张秀才点零头,郑重其事地告诫了朱元旦一句,然后就是起身向朱员外拱手笑道,“员外,这元旦的事情既然已经定了,那我就不多叨扰了,这就回家去了!这几员外和元旦都放下心结,好好相处,点心里话才是,父子之间也没什么深仇大恨的,员外是不是?”
此时朱员外可能也是心疲力倦了吧,虽然已经快正午了,太阳都快到头顶了,但却再没那个心思留张秀才、张进他们在家用午饭了,所以张秀才一告辞,朱员外就顺水推舟了。
朱员外起身相送,勉强地拱手还礼笑道:“那张先生慢走!以后张先生有空闲,还该多来家里走动走动才是啊,那我就不多送了,元旦你去送送你先生和师兄他们吧!”
朱元旦自是应道:“是,爹!”
然后,张秀才向朱员外苦笑着点零头,就又在朱元旦的引领下,一行人出了客厅,穿过院子,又出了这朱家大门了。
朱家大门前,张秀才叹道:“元旦,不用送了,回去吧!我们这就回家去了!”
朱元旦看了看上炙热的太阳,面露愧色道:“这都快正午了,本该留先生师兄在家里用午饭的!”
不等张秀才什么,张进就抢先失笑道:“那还是算了吧!不留才好呢!我爹刚刚坐在那里,心里都不踏实安稳的,总觉得自己这样上门来做了恶客,不招人待见的,如此还不如早早回家去了,这才真是松了一口气,轻松自在呢!”
张秀才瞪了他一眼道:“要你多嘴!”
而朱元旦面上更是惭愧了,他声道:“是我让先生为难了,还请先生恕罪!只是我这事情,没有谁能为我句话,也只有先生愿意为我抱不平了!”
张秀才摇了摇头笑道:“罢了!不管如何,元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