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张进也皱眉若有所思道:“难怪今日只有他们夫妻二人来家里了,兴哥儿业哥儿他们一个都不见,恐怕是她婆婆不愿意让带过来吧?”
张娘子没好气地接话道:“哼!可不就是如此!是气炎热,怕孩子中暑,不让带来!但我看啊,哪里只是气炎热的缘故,就是她那婆婆与娴姐儿故意为难,同样也是轻视我们家,不然哪里有拦着几个外孙和外家亲近的道理?真是让人肚里憋气,也难怪娴姐儿觉得委屈了!”
张进闻言,心里也是不舒服的很,这种被人轻视的滋味,确实不那么好受,又让人感到无力了,这时张进越发觉得要早点科举,取得功名,提升社会地位了。
如果张秀才或者张进自己此时已是中举,是个举人了,而不只是个穷酸秀才,那么这张娴的婆婆又哪里还会有那个底气为难张娴了呢?又哪里会拦着不让兴哥儿业哥儿他们几个外孙亲近外家呢?恐怕巴结还来不及呢!
可是,现在他们父子还只是两个穷酸秀才而已,没法给张娴撑腰了,所以人家婆婆就能够有意无意地表现出轻视之意了。
这点子道理,也不用张进明了,张秀才自己也是明白的,他皱着眉头沉默了半晌,就是轻叹了一声道:“娘子,我去书房里读书了,进儿和志远也来吧!希望明年我们几个能有一个中举吧,到时候能有个举人撑腰,娴姐儿的婆婆也不敢过分了,到时候娴姐儿也就能少受点委屈了!”
完,张秀才起身就负手往外走了,张进和方志远互相看了一眼,就是也默默起身,跟了上去,父子师生三人去了书房,又是开始苦读了,不仅为自己的前程姻缘苦读,也为张娴这做姐姐的不受委屈而苦读了。
张娘子则是默默地坐在厅堂里,思来想去,神情也是复杂难言了,叹息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