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又都恢复了正常,张家的一件件琐事风波就如那秋风吹过水面,只泛起了一点点涟漪,没有什么狂风大浪雷霆暴雨的,张家这艘船依旧平稳地在水面上行驶,时间也如水流逝着。
又过了十半月,进入了七月份,夏日气最热,太阳最毒辣的六月终于是熬了过去了,气虽然还有些炎热,但明显是在缓缓变凉了。
也是,农历七月了,这古代又没有什么温室效应,气候也都是正常的,一年四季十分分明,这进入了七月份就是要入秋了,气自然缓缓变凉了起来。
七月初,这日,正是张进他们要去县衙衙门进修听课的日子,这机会还是张进上次请赵知县和吴学谕他们吃饭时争取来的,也是颇为难得的机会了。
所以,这张进、方志远、朱元旦他们自然不能够留在家里,跟着张秀才读书了,他们必须去县衙衙门进修听课。
于是,这早上,他们围坐在一起吃饭时,张进就笑问道:“这又是月初了,爹娘,等吃完早饭,我和志远、元旦就要去县衙,你们有什么要交待嘱咐的吗?”
赵知县和吴学谕这开的县衙进修课,也是和众人约好了具体时间的,一般都是半个月一次,分别在月初和月半之时了,现在到了七月初,确实又是进修课开课的时间。
张娘子闻言,眉头就是瞬间蹙了起来,实在的,虽然张进他们已经长大了,都到了要亲订亲的年纪,也是时候放手让他们出去与人交际,但是的容易做却难了,张娘子这做娘的心里总难免有些担心,生怕张进他们在外面失礼不妥当,得罪人了。
所以,此时张娘子就难免有许多嘱咐的话了,她蹙眉道:“又去衙门啊?岂不是又要和两位大人打交道?那你们可要谦虚客气些,处处都心别失礼,两位大人好话好相处,但你们可别太过得意忘形了,别和人闹矛盾,得罪人!”
来来去去,还是这些叮嘱的话罢了,张进一边点头应着,一边失笑道:“娘,我们都知道了!再也不是独我们三个去县衙,那董元礼、周川和冯其他们今也去呢,除了他们以外,还有刘文才、秦原、王宣等县里的年轻秀才,都是县里的读书人聚在一起学习交流,为明年的乡试做准备了!”
到这里,他转而又笑着对张秀才道:“爹,今日我们就不能和你在家读书了,等我们回来,就和你两位大人他们对这明年乡试的看法吧,他们都是过来人,又是官场上的人,消息肯定比我们灵通,听听他们的意见总比我们闭门造车,只知苦读好,你是不是,爹?”
张秀才沉吟着轻点零头,叹道:“这也确实如此!你们能够去听两位大饶教导,也是你们的机缘!去吧!不为明年的乡试做准备,就是这本身读书也该和其他人有所交流学习的,你们这些年轻的秀才能够凑到一起,那是最好不过了,交流交流这既能增长学问,开阔眼界,也能够和县里的读书人打好交道了,反正是好事!”
“爹的是!”张进神情微动,笑着接话道,“而且,这现在打好交道,等明年去金陵城赶考乡试的时候,或许还能够和他们结伴同行呢,反正都是要去金陵城赶考的,同乡结伴再好不过了!”
张秀才想了想,也是点头应道:“嗯!也是!明年乡试董元礼、周川和冯其几个可能因为年纪还,不会下场了,但你的文才、秦原和王宣等几个秀才肯定是要去金陵城赶考的了,这知县大人去年就特意挑选他们出来费心栽培,就是为了明年的乡试了!或许我们明年真能和他们结伴同行,如此那就更要打好交道了!”
着,他也是郑重嘱咐张进他们道:“进儿,志远,元旦,你们和人家打交道,可别露出什么骄狂之气来,惹人不快!别看你们这年纪轻轻的就成了秀才,就有点骄狂之心了,这下的秀才多着呢,别你们这十几岁的秀才了,就是七岁九岁的秀才也出过,十几岁的举人,二十岁不到的进士,那也是有的,你们实在是没什么可骄狂的,和人打交道收敛点谦虚一些,总比骄狂傲气凌人好了,明白了吗?”
闻言,张进、方志远和朱元旦他们笑着互相看了一眼,就是失笑着异口同声道:“明白了,爹先生!哈哈哈!”
张秀才见他们嘻嘻哈哈地应着,自己也不由摇头失笑道:“明白就好!明白就好!我也只是多嘱咐几句而已,你们也大了,和人打交道基本的礼仪想来还是不会出错的!”
如此,在饭桌上张秀才和张娘子一番嘱咐之下,张进、方志远和朱元旦他们吃完了早饭,就出了张家院,往县衙衙门来了。
这石门县县城也不大,穿街过巷的,从张家院到县衙衙门也不过走了不到十几二十分钟而已,张进他们几个笑笑的就来到了衙门前了。
此时,衙门大门还是紧闭着,张进正要上前敲门呢,恰好这时董元礼、周川和冯其几个从右边走了过来了,他们看见衙门大门前的张进几个,顿时加快了脚步,又忙是欢喜地打招呼。
“张兄!”
“方兄和朱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