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进他们远远的站在一边,看着那金陵书院大门前的人潮汹涌,到底是没有勇气汇入人群挤进去了,况且他们今天只是来看看,打探打探消息的,连报名的籍贯文书都没带,就算挤进去了也没法报名,无济于事。
于是,再次看了一眼这汹涌的人群,张进就长舒一口气道:“梁二哥,志远,还有胖子,我们走吧,先回去吧,明日带了籍贯文书再来!”
闻言,方志远、梁谦、朱元旦他们都是重重点头,跟着张进转身就离开了这里,沿着那金陵书院的门墙而走。
可不想,没走出多远,刚走到金陵书院的一处窄窄小门出入的地方,他们就被人唤住了,唤住他们的却是从石门县一路结伴而来的刘文才、秦原、王宣等人,这让张进等人极为吃惊了。
“进哥儿!”
“张小弟!”
张进等人听到唤声,忙闻声看去,就见刘文才、秦原、王宣等五人快步从人群中向他们走来,张进等人顿时吃了一惊,面面相觑,他们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遇见刘文才、秦原等人了。
要知道在三天前,他们和刘文才几个在广福寺分手,刘文才几个先他们一步进了金陵城,本来还以为金陵城这么大,或许不会再遇见了呢,没想到这么巧会在这里遇见了。
而且,他们来这里干什么?难道也是来报名参加金陵书院的考试的?想想还真有可能,毕竟刘文才他们都是二十出头的年轻秀才,还是符合金陵书院招生的年龄条件的,他们想要试试也是可以理解的。
朱元旦就不由嘀咕道:“师兄,是他们几个,他们几个来这里做什么?难道也是来报名的?”
卫书则好奇地问道:“朱兄,他们是谁?”
朱元旦回答道:“是我们的同乡,也是来金陵城参加乡试的,我们一路上结伴来的,只是在城外广福寺分开了,他们先一步进了金陵城,倒是没想到在这里又遇见了!”
“哦!是朱兄你们的同乡啊!”卫书点了点头,倒没再多问。
这时,那刘文才、秦原、王宣等人已是从人群中挤出,来到了张进等人面前了,看着他们的样子,却是有些邋遢疲惫了,但精神样貌却还都是不错的,一个个十分兴奋激动的样子。
张进就当先开口笑道:“诸位,你们先一步进了金陵城,没想到我们会在这里遇见了,诸位这几天可都还好?”
刘文才点头笑道:“我们都还好,进哥儿,你们呢?你们何时进城的?张叔父和张婶母可还好?是在西城永家巷那边安顿吗?”
张进笑道:“嗯!我们昨日进城的,我爹娘都好,是在西城永家巷安顿了,你们呢?又在哪里安顿了?”
刘文才笑道:“我们进城之后,在客栈住了一日,就联系上了金陵城本地的友人,然后在南城这边租了一个小院安顿下来了!就离这金陵书院不远了!走过几条街就到了!”
说着,他还向南边指了指,显然他们住的地方是在金陵书院的南边几条街的地方了。
张进转头看了看那个方向,就点了点头,倒也没多问具体地址,只是笑道:“能安顿下来就好!这金陵城虽大,人口虽多,可我们外地人来了这里,无钱无势的想要安顿下来却是不容易了!”
刘文才笑着应道:“进哥儿说的是!我们也是托了友人介绍才找到住处安顿下来了,不然没有友人帮忙担保,人家本地人都不放心把房子租赁给我们了!”
张进笑道:“是!我们也是托了我爹的好友梁伯父帮我们介绍担保的,不然找个住处是真难!”
他们如此客气各自问候寒暄了一番,这时,那秦原忽的问道:“张小弟,离乡试还远着呢,你们怎么会来这里?难道也是听说这金陵书院要招收学生了,所以来报名的吗?”
张进闻言,神情微动,不答反笑着问道:“这么说来,秦兄你们也都是来金陵书院报名参加考试的?”
听问,秦原、刘文才、王宣等人相视一眼,就都是哈哈大笑了起来。
秦原爽朗笑道:“果然如此!我说怎么会在这里遇见你们了,你们果然也是来报名的,是的,我们也是来报名的,而且我们已经报了名了!”
张进等人闻言,都是十分吃惊,那朱元旦忙问道:“这么快?你们怎么这么快就报名了?那书院大门口拥挤不堪,不排队一天一夜如何能够报名?”
秦原却是失笑道:“朱小弟,你且看看我们这一身的邋遢和狼狈,这是怎么弄的?还不是排队排的,我们昨日一早就来排队了,排了一天一夜,这今日下午才报名成功,如此才会这样疲惫邋遢了!”
刘文才笑着跟着解释道:“其实,三天前,我们进了金陵城之后,先是在客栈里住了一天,第二天托友人担保找了地方安顿下来,和好友一起吃饭的时候,听好友说这金陵书院今年要招学生了,问我们有没有心思报名试试,我们觉得这也是难得的机会,于是就过来打听消息了,昨日一早就来排队报名了,到今日下午才报上了名,可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