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秀才和梁仁挤开人群,各自一人一手提着用粗糙黄纸包裹的包子馒头和菜饼子了,好不容易地才来到了张进、方志远等人面前。
然后,他们把手中提着的吃的递给了张进他们,张进他们四人,正好一人一个了,不多不少。
张秀才笑道:“都饿了吧?吃吧,凑合着垫垫肚子!”
张进他们也确实是有点饿了,接了过来,拿起来就啃了,热气腾腾刚出笼的包子馒头都有些烫舌头,朱元旦吃进嘴里烫的嘶嘶的。
张秀才看着好笑地摇了摇头,又是嘱咐道:“元旦,慢点吃,又没人和你抢!”
朱元旦笑道:“先生,我就是有些饿了!”
这时,张进看着空着手的张秀才和梁仁问道:“爹,梁伯父,你们吃了吗?”
张秀才点头应道:“嗯!你们吃你们的吧,我们刚才在外面就吃了点东西垫了垫肚子了!”
“哦!是这样啊!吃了就好!”张进点了点头,也就没多问了,专心地吃起手中的食物来。
不一时,他们就把这包子馒头菜饼子吃进了肚里,垫了垫肚子,饿倒是不饿了,也就如此凑合了一顿,然后又是耐心排起队来了。
这中午时,金陵书院大门前来排队的读书人都在吃午饭,啃冷馒头菜饼子喝凉水的,吃热饭热菜有肉有菜的,还有像张进他们这样去街摊上买包子馒头吃的等等,这么多人就在这大门前吃着午饭,看着也是稀奇了。
而这时,那书院里的报名却是没停下,排在前面的人依旧是一个个有序地进去报名了,速度看着倒是加快了不少,不过半个多时辰,前面就有一层人报完名了,张进他们自是又往前面走了一层。
此时,也已是到了大概下午一两点左右吧,张进他们头顶着烈日,忍耐着心烦气躁,依旧在耐心地排队,神情却都有些萎靡不振了。
又不知过了多久,朱元旦不知第几次伸着头往前面看了,数着一层层的人群,自言自语地嘀咕道:“又是有二三十人报名了,排在我们前面的还有五层人数,按这个进度,恐怕今日再有前面两层的人能够报名了,轮不到我们!”
“而要是按照今天这样的进度,我们可能要到明日中午又或者是下午才能够顺利报名了!这还有一天一夜呢!”
他嘴里算计着这些,张进听的也是无语,瞥了一眼这胖子,懒的搭理他,此时张进也有些精神萎靡了,没心情和朱元旦这胖子吵嘴玩笑,还不如低着头眯着眼,省一点力气呢,毕竟还有一天一夜呢!
可是,当张进低着头眯着眼,不理会周围的嘈杂和嘀嘀咕咕的朱元旦,陷入了冥想状态中时,忽的他被人拍了一下肩膀,吓了他一跳,瞬间张进就惊醒了过来,睁开了眼睛,看向拍他肩膀的人。
却不想,这拍他肩膀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卫书了,就见卫书哈哈笑道:“张兄,你刚刚在做什么呢?站着入静禅定吗?”
张秀才、梁仁、朱元旦等人也是哈哈大笑了起来,显然卫书回到了这里寻他们,张秀才他们都是知道的,可并没有一个提醒冥想状态中的张进了,任由张进被吓了一跳,和张进开了个小玩笑了。
张进也不由失笑道:“说是入静禅定也可以这么说了,不过你也可以说我在打瞌睡了,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做,周围再嘈杂也不入我耳了,是一种空冥状态!”
听他说的如此煞有其事,卫书也是忍不住失笑道:“张兄倒是好心态,在如此嘈杂的地方,还能够进入空冥状态,站着入静禅定了,佩服佩服!”
张进哈哈笑了笑,又是抬头看了看天上的太阳,估摸了一下时间,这还不到下午三点呢,太阳正烈的时候,于是就问道:“卫兄,既然回家吃了午饭,那何不如在家里歇息歇息呢?上午卫兄陪着我们站了一上午,就很是让人过意不去了,这下午太阳正烈,卫兄很不必过来的,陪着我们一起头顶烈日了!”
卫书却摆手笑道:“哎?张兄此言差矣,我可是答应了要给张兄你们送些可口的饭菜来的,可不能食言,说话不算话了!喏,这饭菜我可是送来了!”
两个大食盒就在他们的脚边了,朱元旦弯腰打开食盒盖子各自看了看,呵!就见这一个大食盒专门放的是六碗米饭和筷子,另一个大食盒分三层,一层是爽口碧绿的青菜,一层是肥腻滑嫩的肉菜,还有一层居然是一道酸汤了,那道酸汤看着就让人有胃口,酸意扑鼻,口中生津了。
朱元旦不由就是咽了咽口水笑道:“嚯!卫兄,你这饭菜看着就让人有食欲啊,让人食指大动,我就真的不和你客气了?”
卫书好笑道:“这有什么好客气的?朱兄尽管吃吧,饭菜送来就是让朱兄、张兄你们吃的!张叔父,梁伯父,你们也吃吧!”
“这”
张秀才和梁仁对视一眼,为难了一瞬,却也是不好辜负卫书这番心意了,到底是点了点头应了。
张秀才笑道:“既然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