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夕阳西下,幕色降临,可这金陵书院大门前的这条街上依旧热闹非凡,不仅像张进、方志远他们这样来排队报名的读书人不曾离开,那些在街上摆摊的小摊小贩也不曾收摊离开了,而是一个个都点燃了灯笼,继续吆喝着做生意了。
这条长街上,只见一盏盏灯笼亮起,如同火光长龙,照亮了黑夜,给人带来了一团团暖煦的光芒,这情景一眼望去,也是值得一看了。
朱元旦就口中啧啧赞道:“这金陵城夜里真的也是这么热闹啊!我们石门县一入夜街上就没什么人了,都待在家里一般不出门了!”
梁谦闻言就笑道:“其实,入夜了,金陵城里还是在家里待着不出门的人多!当然,也少不了出来闲逛的了,闲逛的人多了,如此小商小贩们自是会抓住机会出来摆摊了,所以金陵城夜里也这么热闹了!”
“嗯!原来如此!”朱元旦点了点头,看着这长街上热闹的夜景,心思意动,也想着去这街上游逛一番了。
不过,想想此时自己还是不能随意走动,只能站在这里排队,等待着明日继续排队报名,又不由的心里感到沮丧。
就在这时,卫书又寻过来了,这次来他果然是让几个小厮搬了几个小圆凳过来,而且不仅如此,他还送了饭菜过来了,又是两个大食盒装着呢!
卫书一边招呼着家里的小厮放下圆凳食盒,一边笑道:“张叔父,梁伯父还有张兄你们,这夜里了,都还没吃晚饭吧?我顺便带了饭菜过来,你们坐下用一点吧!”
“这,这”
张秀才、张进等人都是面面相觑,却是真没想到卫书居然又送了饭菜过来了,而且说实在的,他们下午三点之时才饱餐了一顿,到现在还不到夜里七点呢,肚子并不饿了。
可是,这卫书都送来了,他们也不好辜负人家这番心意了,所以张进、张秀才他们各自对视一眼,那张秀才就笑道:“真是麻烦卫书你了!我们来这里排队报名,倒是让卫书你跟着忙前忙后的,真是让人过意不去!”
然后,说着,张秀才也不客气,随意寻了一个圆凳坐了下来,瞬间也是轻松了许多了,要知道张秀才也是四十出头的中年男人了,这么站了一天也是累了,能够坐下来歇歇却也是不错。
而见张秀才坐了下来,张进、方志远等人自也是各自坐了下来,不曾客气了。
这时,又听卫书笑道:“张叔父说的哪里的话,我和张兄他们是朋友,朋友来了自家附近,要是还不好好殷勤招待,又算什么朋友呢?就比如张叔父你们来了金陵城,梁伯父不也是忙前忙后的帮着张罗着?我也不过如此了,朋友就是如此了,梁伯父,你说是不是?”
卫书说的这话,他爱听,梁仁就是哈哈笑道:“是!这话说的极是,朋友本该就如此的!去年你张叔父和进哥儿他们来金陵城,虽然我和你张叔父十几年不曾见面了,可一见面还是觉得亲近,情谊不减当年,好友重逢,我也是极为高兴了,哈哈哈!”
卫书笑着附和道:“是!张叔父和梁伯父都是重情重义的人了,就是十几年不曾见面,一日重逢,也不曾忘记当年的朋友情谊了!”
这话又是说的张秀才和梁仁都很是高兴了,两人都是哈哈大笑了起来。
张秀才笑着对张进、卫书等人道:“当年,我也是来金陵城参加考试的,那时候在金陵城就认识了你们梁伯父、陈叔父他们了,相交为朋友,这么多年过去,情谊却也不曾消减淡薄忘却了!现在进儿、卫书你们也是这样,希望你们也能和我和你们梁伯父一样,多年过去,依然能够好友重逢,情谊不减当年了!年少相交,情谊最是真挚深厚了,莫要忘了才是啊!”
闻言,张进等人各自相互看了一眼,自是应道:“是,爹说的是!希望能像先生和梁伯父一样了!”
如此闲聊说笑了一番,卫书就打开了那两个大食盒,招呼着张进等人吃晚饭了,张进他们既然已经接受了卫书这番好意,自是不会拒绝的,坐在那里端起碗筷,用起了晚饭来。
不一时,等他们用完了晚饭,收拾了残羹冷炙,那卫书带来的小厮就带着两个大食盒走了,卫书依旧留了下来,和张进等人并排坐在一起了。
张进转头看着卫书笑道:“这一天却真是麻烦卫兄了,卫兄也实在太客气了,这样忙前忙后的,实在是让人过意不去!”
卫书则摆手笑道:“张兄可不要说这话,刚刚张叔父和梁伯父还说朋友就该如此呢,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我岂能不好好招待?”
张进闻言,笑了笑,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客气的话了。
忽然,就在这时,那一旁坐着的朱元旦忽的凑了过来,神秘兮兮地小声道:“师兄,卫兄,你们看!对面的花香楼亮起了灯笼了,几个青楼女子从里面出来了,你们看啊!”
顿时,听他这一说,张进、卫书、方志远和梁谦他们都不由抬头向对面的花香楼看去了,就见这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