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回城的王嫣正因为这突如其来的韩云而感到心焦如焚,烦恼不已呢,而另一边张进中午在金陵书院报完名以后,一行人回到西城永家巷租住的地方,随意吃了顿午饭,就各自回房歇息了。
排队排了一天一夜,一天一夜没睡,张进他们确实是又困又乏了,一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就是都呼呼大睡了起来,这一觉睡的很沉,直到傍晚五六点这才醒了过来。
此时,天色已经将将昏暗下来,张进他们起身在小院里伸着懒腰,打着哈欠,蹬蹬酸麻的小腿,可也精神奕奕的,一扫之前回来的疲态,果然还是年轻好啊,熬一天一夜,睡一觉也就恢复了过来,可像张秀才和梁仁这样的中年男人,却只觉得怎么睡也没法补足精神了,身体状态却是大不如张进他们这些年轻人了。
傍晚,小院里正读书的张秀才看着张进、方志远、朱元旦他们那神采奕奕、精神焕发的样子,心里不由轻叹了一声,既怀念自己年轻的时候,又感慨岁月不饶人,到底是年纪大了,比不得年轻的时候,这熬一天一夜,就浑身都不怎么舒服了,懒懒的,没劲。
正如此感慨之时,忽的那小院门被敲响了,外面传来了梁谦的声音:“张叔父,张婶子,进哥儿,志远,元旦,都在吗?是我!”
张秀才听见了,就是看向张进笑道:“进儿,是梁谦过来了,去开门!”
张进点了点头,也没有多言语,就去开了院门,把梁谦请了进来。
张秀才看着进来的梁谦,笑问道:“眼看着这都要入夜了,你怎么这时候过来了?是有什么事吗?”
梁谦笑着答道:“张叔父,是我爹我娘让我来喊张叔父、婶子还有进哥儿你们过去吃饭呢,我娘已经做好了两桌饭菜,我爹说是要给我们今天顺利报名庆祝庆祝了,聚在一起吃个晚饭!哎,婶子呢?怎么不见她人?”
张秀才好笑道:“你婶子正在厨房做饭呢!梁兄也真是的,这顺利报名,有什么好庆祝的?要是一个月后,你们都能够考进书院求学读书,那才算是可以庆祝庆祝了!”
梁谦笑道:“其实,我爹也只是想找个借口由头而已,能够把张叔父、进哥儿你们请过去热闹热闹的吃个饭了!如果没个由头,就请张叔父、进哥儿你们过去,恐怕你们也不会过去的,怕太麻烦我爹我娘他们了!”
张秀才、张进他们听了,都不由失笑一声,点了点头算是认同梁谦这话,毕竟他们来这金陵城,就已是给梁仁、梁娘子平添了许多麻烦了,可不能够再给人家添麻烦了,这衣食住行,平时自己能做的就尽量自己做了,尽量不麻烦人家了。
如果没点由头,梁仁、梁娘子总叫张秀才、张进他们过去吃饭,虽然人家夫妻二人热情似火的招待,但张秀才他们也会过意不去了,要是三番两次的这样,自是会拒绝不愿意再过去的,想来梁仁、梁娘子他们也是明白张秀才他们的想法了,所以尽量不曾叫张秀才、张进他们过去了,只是经常串串门,走动走动了,这也算是日常生活中的一种比较常见的人情世故了。
不过此时,既然梁仁找了这么个由头,让梁谦过来请他们过去聚一聚热闹的吃一顿饭,张秀才还真没拒绝,正好他也有点事情想要询问一番梁仁了。
于是,张秀才笑了笑,就是对着厨房高声道:“娘子!别忙了!梁兄和嫂子让梁谦过来,请我们过去吃饭呢,说是庆祝他们今日顺利报名了,家里饭菜都已是做好了,就等着我们过去呢!”
正在厨房里忙碌着的张娘子听了这话,就是从里面出来,笑道:“啊?这,相公,我们这又去麻烦梁大哥和大嫂他们,是不是不好?太添麻烦了!”
这时,那梁谦笑道:“婶子,去吧!都去吧!我娘和嫂子她们已经都把两桌饭菜做好了,就等着我请婶子你们过去呢!”
“这,这”张娘子看向张秀才,神情有些迟疑犹豫,不知该答应还是婉拒了。
张秀才就是起身笑道:“去吧!娘子,我们都去吧!这也是梁兄和嫂子的好意了,不去可就对不住人家这片心意了,毕竟饭菜都做好了!”
张娘子闻言,不由失笑道:“既然相公这么说,那也好!我也偷一下懒,不用做晚饭了,就是麻烦嫂子了,我们又去吃现成的了!”
然后,张秀才把手中的书放回了房间,出了小院锁了院门,就和张进、张娘子他们一行人跟着梁谦去了梁家了。
到了梁家,果然这家里饭菜都已是做好了,两张小桌子厅堂里摆的满满的,小桌上杯盘碗筷的都是摆放好了,梁仁笑着把张进、张秀才他们迎了进去,请他们各自安坐了下来,顿时这本就不大的厅堂,更是塞满了人了。
张秀才哈哈笑道:“梁兄,你这请人吃饭的由头找的可不怎么好啊,进儿、梁谦他们今日不过才报名而已,你就找由头来庆祝了,这有什么好庆祝的?等他们考进了书院,或许才能说来好好庆祝庆祝了!”
“哎?考进书院,那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