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雅阁,是一处金陵城比较出名的欢场之地了,与花香楼、缀芳园等相同,夜里都十分热闹,灯火通明,来往人不断。
但在这白日里,金陵城大街小巷的十分热闹,可这锦雅阁却是难得清静了,完全没有夜里的热闹奢靡,反而显的有几分雅致了起来。
张进被朱元旦、梁谦和卫书簇拥裹挟着从大街上进了锦雅阁,方志远也是跟在身后,他们几个年轻的少年郎一进来,自然锦雅阁里就有一龟公弯腰躬身的过来问候。
龟公笑问道:“几位公子要一间楼上包间吗?”
那卫书笑道:“就要一间包间!”
龟公伸手让道:“那几位公子,请跟我上楼!”
这时,张进浑身不自在道:“卫兄,还是算了吧!这地方我们现在还不该来的!”
说着,他就是瞪了一眼始作俑者朱元旦这死胖子,就是这死胖子吵嚷着要进来见识见识,现在果然进来了,可如了这死胖子的愿了。
对于张进瞪他,朱元旦却是不以为意,他环顾了一圈这锦雅阁大堂,就见这锦雅阁大堂还挺宽敞的,布置的也雅致,只是这白日里没几个人了,就显的十分冷清,也没什么看头了。
朱元旦扫了一眼,就转头灿烂笑道:“师兄,进来都进来了,就别说这扫兴的话,走!上楼去!”
卫书附和着笑道:“是啊,上楼去!”
然后,朱元旦、梁谦和卫书又是围着裹挟了过来,张进无可奈何的,被他们簇拥着上了二楼。
他们在龟公的引领下,进了一间包间,包间里也布置的十分雅致,分里屋外屋,中间拐角处用粉红色的绸幔隔开,里屋是什么样,刚进来张进等人还不知道,外屋则却是显的极为宽敞了,一张大桌配着几个圆凳,就摆在外屋里,显然是客人吃饭喝酒用的。
龟公躬身笑道:“几位公子请坐!”
等张进他们坐下,他又是笑问道:“几位公子,是要听曲喝茶呢?还是要吃饭陪客啊?”
张进、方志远和朱元旦过去都没来过这样的地方了,听到这话都不由面面相觑,有些听不太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了,不由的他们都是转头看向梁谦和卫书,他们是出入过这样的地方,应该是懂得的!
那卫书和梁谦倒是从容,卫书笑道:“先上上好的茶喝茶吧,再准备一桌酒菜了,至于是听曲还是陪客嘛”
他语气顿了顿,却是看向张进等人,又摇了摇头失笑着道:“还是听曲吧,我这几个朋友还都是第一次来,还有些束手束脚的,就不陪客了,听听唱曲就罢了!”
闻言,龟公看了一眼张进、方志远、朱元旦他们,了然的点了点头,不由也是失笑道:“第一次来都如此了,有些束手束脚,以后多来几次就放的开了!那这位公子,你们是要哪位姑娘来唱曲啊?要听什么样的曲子啊?”
这时,不等卫书说话,那梁谦忽的抢先道:“冰艳姑娘此时可有空闲?”
“这”龟公面露为难之色,笑道,“冰艳姑娘此时倒是有空闲,只是晚上有客了,就是不知道这白日里她愿不愿来几位公子这里唱曲!我去问问,要是冰艳姑娘不愿来,那还得请几位公子再点一位姑娘了!”
此时,张进、卫书等人却是都是看向梁谦,目光有些意味深长,看的梁谦颇有些不自在,忙分辩道:“我也只是来了几次,听冰艳姑娘唱过曲而已,还挺好听的,所以就想再听一听,进哥儿,你们可别误会了啊!”
他越解释,就越像掩饰了,张进等人目光越发意味深长了起来,一切都在不言之中了。
梁谦神情有些难堪,忙又摆手道:“要是冰艳姑娘不愿来也就罢了,请别的姑娘来也是一样的!”
那龟公笑道:“是!那几位公子请稍等,茶马上就上来,我这就下去吩咐了!”
卫书向他点了点头,龟公就识趣地退了出去,顺便带上了这包间的房门。
这龟公一走,张进、朱元旦等人都是看向梁谦,朱元旦取笑道:“梁二哥,那冰艳姑娘如何?长的好看不好看?怎么让梁二哥如此念念不忘?”
梁谦听问,越发不自在了,他有些苍白无力地解释道:“元旦,别胡说,我哪里念念不忘了?我真的不过是来了几次,听过冰艳姑娘唱曲而已,没有别的什么,就连和冰艳姑娘说话都不曾说过了,你可别胡乱猜想!”
“哦!”朱元旦拉长了声音,又是笑问道,“那梁二哥,你想和那什么冰艳姑娘说说话吗?肯定是想的吧,不然梁二哥怎么刚刚抢先就要点这个冰艳姑娘了?哈哈哈!”
“哈哈哈!”
张进、卫书等人都不由笑了起来,方志远也是忍俊不禁,只有梁谦颇有些不自在了,坐立不安,就好像自己的心思被朱元旦戳穿了一般。
当然,打趣归打趣,说笑归说笑了,他们也没有穷追猛打了,那张进见梁谦不自在,就开口转移了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