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早。
又是一个阳光灿烂的一天,张进、张秀才他们早早就起床,在小院里开始读书了,早读过后,就又是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开始吃早饭了,一切都如往日一般平淡无奇。
早饭时,那张秀才却是忽然问道:“进儿,那卫书今日还会过来吗?”
张进却有些出神,不知道在想着什么,不曾听见这问话了,自然是不能够回答他了。
顿时,张秀才抬头看了过来,皱眉唤道:“进儿!进儿!”
“啊?!”张进忽的回过神来,看向张秀才,笑道,“爹叫我有什么事情?我没太听清楚!”
张秀才蹙眉道:“我问你,今日卫书还会不会过来?要是过来的话,你们可想好如何在家里招待他了?你这一大早的就走神,连话都听不进去,想什么呢?”
“呵呵,没什么!没什么!”张进笑着摇了摇头,否认了之后,就又是答道,“梁二哥应该等会儿就会过来,至于卫书今日会不会过来,这我却是不知道了,昨日和卫书分开的时候,他没说今日会不会来啊!”
“哦,对了!昨日分开的时候,卫书还邀请我们几个今日去他家呢,不过我们想着卫家复杂的情况,还有您和梁伯父的嘱咐,婉言拒绝了他的邀请,只托言说要在家里读书备考了,您要求又严厉,不方便出门,然后他也没有再多说什么了!”
“哦?是这样啊!”张秀才点了点头,沉吟了一瞬,就又是轻叹道,“这么说来,卫书今日应该不会来了,毕竟你们昨日婉拒了人家的邀请,人家心里肯定不自在了,今日不愿再来家里也是正常!唉!卫书这孩子不错,你们能和他交朋友倒是挺好,只是卫书家里却是那个样子,倒是可惜了!”
那张娘子则笑着接话道:“进儿你们做的对!虽然婉拒了卫书的邀请,是有些无礼了,但卫家那样的情况,你们实在不该常门去做客了!你们和卫书交朋友无妨,但卫家还是离的远远的吧,可别凑去,免的招惹什么麻烦是非!”
闻言,张进、方志远、朱元旦他们各自对视了一眼,就各自应道:“是,娘(师娘)说的是,我们知道的!”
张进又笑道:“娘,也正是考虑到这个,所以我们才婉拒了卫书的邀请呢,说实在的,昨日婉拒了卫书,我心里还真有些不好意思了,毕竟卫书这几天可是帮了我们不少忙了,忙前忙后的!”
张娘子却格外坚持道:“即使这样,那也别去卫家!哼!卫书是卫书,卫家是卫家,进儿你们可别弄混了!”
显然,张娘子对于卫家这样名声不堪的人家是十分不喜排斥的,不愿张进他们门接触了,可能是怕惹麻烦,也可能是怕接触多了这样的人家,张进他们这样的好少年郎跟着学坏了,但不管怎样,张娘子如此坚持,都是为了张进他们好了。
张进等人也自是无话可说,只能各自点头应“是”了,然后又是说起别的事情来。
早饭过后,张娘子收拾着碗筷屋子,张进、张秀才他们又是去了小院里开始温习读书了,只是不知怎的,今日那张进总是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总是时不时的抬头看向那小院门了。
张秀才和方志远读书沉入心神,倒是没注意到张进的心不在焉,可朱元旦这常常打岔走神,不能专心读书的死胖子,却是察觉到了张进的不对劲了。
于是,在张进又一次转头向那小院门看去的时候,那朱元旦忽的就凑了过来,眼睛也是顺着张进的目光看向小院门,小声笑问道:“师兄,你这看什么呢?一大早的就走神!”
张进瞥了他一眼,就道:“胖子读你的书吧,要你管?”
说完,他拿着书就开始温习苦读了起来,不愿搭理朱元旦,而就在这时,那小院门忽的被敲响了,顿时张进就忙起身道:“我去开门!”
他快步走到小院门前,心里有些紧张,噗通噗通的跳动着,带着些微期待的打开了小院门。
却不想,敲门的却是梁谦了,梁谦笑道:“进哥儿,我过来了!”
顿时,张进颇为失望,勉强地笑道:“原来是梁二哥你啊,我还以为是谁呢,快!快进来吧!”
梁谦走了进来,闻言就是失笑道:“不是我能是谁?进哥儿,难道你以为是谁呢?”
“没有!没有!我还以为是卫书呢!哈哈哈!”张进笑着掩饰着自己内心的失望,热情地招呼着梁谦,不曾露出自己真实的情绪了。
可是,接下来一午,和方志远、梁谦他们讨论着书院的考题,该如何着手去破题做文什么的,张进还是明显的心不在焉了,常常出神,不断地看向那小院门了。
这下子,不仅朱元旦发现了张进的不对劲,就是方志远和梁谦、张秀才他们也是察觉了他的心不在焉了。
于是,那张秀才就是蹙眉问道:“进儿,你这是怎么了?有什么心事吗?怎么老是走神啊,还不断看向院门那边,你不是说卫书今日应该不会来了吗?”
“哦!是,我没什么事情,爹!只是心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