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书院里,今年书院的招生考试已是开考,考场里的考生们一个个都在认真答题做文了,当然有的皱眉不展,抓耳搔腮,有的却是从容不迫,下笔如有神,这就要看平日里的读书积累和自身才华天分了。
平日里,读书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就连基本的四书五经都不能背下来,那自然到了考场上就是皱眉不展,抓耳搔腮的那个了,心里急的跺脚,可面对考题,却死活记不起来书上的东西了,这真是要急的人额头冒汗了!
而平日里读书就刻苦用功,点灯熬油的,就不说个人读书天分吧,但至少答那些四书五经里的问题还是绰绰有余的,虽然后面一些问题还是觉得有些为难,但也不至于抓耳搔腮了。
至于那些平时既刻苦用功,个人读书也有天分的人,那么对于这样的考试,却是从容不迫,胸有成竹,手到擒来了。
就比如张进,他平日里读书虽然没有张秀才、方志远那般刻苦用功吧,但相比于一般人而言,还是十分努力的,日日夜夜都是手不释卷了,再加上他自身的穿越奇遇,还有经历沉淀,又有十年寒窗苦读,应付这样一场考试,却也是没问题的。
此时,只见他审了一遍又一遍考题,思索了许久,理清了思绪,终于是开始磨墨动笔,做最后的破题做文了,和之前答其他的考题一样,他几乎也是下笔如有神,不曾有一丝停顿,一个个遒劲有力的黑字跃然于白纸之上,散发着墨香,一看就让人心里舒畅,给人好印象了。
这就是练得一笔好字的好处了,且不管文章写的怎么样吧,就张进这一笔遒劲好字,就让人看了心里喜欢,印象很好,印象好了,自是有耐心多看一眼,要是文章写的还不错,那自然也很容易得个高分高评价了。
这时,离开考已是过了一个多时辰了,那时不时在考场上走动的监考先生此时忽的走到了张进身边,他低头看了张进的考卷一眼,不由眼前一亮,脚步顿了顿,停在张进身后看了好一会儿,这才抚须轻轻点头,好似对张进写到一半的文章颇为满意似的,以至于久久站在那里,不曾再走动了。
正下笔做文的张进自是察觉到了监考先生的到来,只是他也只能当做不知道了,不曾略微起身打招呼,因为这位监考先生看起来好像很是严厉古板的样子,可能是不会喜欢在考场上打招呼活跃的学生吧,那还不如中规中矩的继续做文考试呢,免的画蛇添足,徒惹人不快。
可不想,他想着装作不知道呢,那监考先生忽的不知道怎的,居然伸手拿起一边张进之前答好放在一边的考卷展开来看,张进吃了一惊,这时就不能够再装聋作哑了,张进笔尖微顿,抬头看了过来,神情疑惑问道:“先生?”
监考先生瞥了他一眼,就淡淡道:“你继续写你的文章吧,不用管我!”
张进不由无言以对,他很想说你这样站在这里,很干扰我的思路好不好?但张了张嘴,到底没说什么了,笑着点头应道:“是,先生!”
然后,就又是埋头做文去了,不过有这么一位监考先生在身边,他到底心里有些别扭不自在了,眉头微皱。
而恰好就在这时,王知府、林院长和几个官员、先生说说笑笑的走进了这甲字考场,那停在张进身边的先生见状,自是不敢怠慢,把张进的答卷放了回去,忙是迎了过来,施礼道:“知府大人,学政大人,院长!”
王知府、林院长等人点了点头,然后林院长小声笑道:“我们就是过来看看,你该干什么干什么!”
“是,院长!”监考先生应了一声,但还是自觉退到了他们身后跟着了。
而一听到他们这言语交谈,安静的考场里所有的考生心里都不由有些紧张忐忑起来,毕竟这可是书院的院长,还有知府大人、学政大人来巡考啊,要是表现不好,或者是自己的文章入不了他们的眼,恐怕就没机会考进书院了吧?这还真是让人心里压力大啊!
不过,相对于别人的紧张忐忑来说,张进以及坐在他后面的韩云却是十分惊讶了,顾不得答题,几乎是不约而同的抬头看了那王知府、林院长等人一眼,心里都有些奇怪纳闷,这书院的招生考试,林院长来巡考也就罢了,怎么王知府、学政大人也来巡考啊?又不是府里的童子试、乡试了,这时他们也来巡考,真是奇怪的很!
当然,这也可以说明金陵书院能量极大了,就是一场招生考试,金陵府的知府大人和学政大人都如此重视,可见金陵书院的地位了!
而刚好这时,那王知府、林院长等人也是抬头扫了一眼考场,正好看见了抬头看过来的张进、韩云了,目光对视之间,王知府、林院长顿时都有些讶异了,挑了挑眉头,可能是没想到张进和韩云会在一个考场,还坐前后桌吧!
这时,与他们对视的韩云则是咧嘴无声笑了笑,对于他来说,王知府和林院长都是熟悉的长辈,这样笑着打招呼,也没什么好拘谨的。
果然,王知府、林院长见了,就是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