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叔父在吗?我是文才,特意登门来拜访张叔父的!”
这话传进小院里,不仅张进忍不住失笑出声了,方志远、朱元旦几个面面相觑,就是张秀才自己也是有些惊讶了,这还真是不经念叨,刚刚张进才说不知什么时候那刘文才会登门拜访了,可没想到啊,这话刚说出口没多久呢,人家就来敲门了。
张秀才蹙了蹙眉头,神色沉吟,说实在的,以前他还是挺喜欢刘文才的,觉得他沉稳知礼,读书也有些才华,是个不错的青年才俊,至少在石门县那样的小县城里算的上是青年才俊了。
可是,在亲眼看见刘文才从青楼里出出入入之后,尤其是他家娘子在家里还怀着身孕呢,他就这样肆无忌惮的在外面胡来乱搞,这就给张秀才一个很坏的印象了,让张秀才对他再也喜欢不起来,甚至于张秀才心里都给刘文才按了一个品行不端的印戳了。
而此时,这样品行不端不喜的人登门来拜访,还是同乡,甚至于是从小看到大的后生晚辈,那是见还是不见呢?
张秀才沉吟纠结了一瞬,轻叹了一口气,就吩咐道:“进儿,去给他开门吧,请他进来!”
终究,张秀才还是心软的,他做不到把刘文才这样的后生晚辈直接拒之门外了,虽然他已是十分不喜刘文才的行为品行了,但到底顾忌着同乡情谊,从小看到大的情谊,还是吩咐张进去开门把人请进来了。
而且,说不得,张秀才这个教书先生,还想着自己做为长辈的,能够好好规劝刘文才一番呢,希望刘文才能够知错就改,不再流连于烟花之地了。
当然,这可能都是他的一厢情愿,人家刘文才听不听,可就不知道了。
张进听了,也没多言语,点了点头就又起身去开了院门,果然就见刘文才在院门口等着了,而且不只他来了,那秦原、王宣等人都来了,就在他身后呢,显然他们是一起来的。
张进看着他们,秦原、王宣等人好似神情上都有些不自在,不知道是一个多月他们都没上门来拜访,今日突然来拜访觉得不自在了,还是因为张进之前看见过他们出入过青楼,这时面对张进心里心虚,感到不自在了,可能两个原因都有吧,也说不好是哪个原因更多一些了。
倒是刘文才还好,面上不露一点声色,拱手笑道:“进哥儿,张叔父在家吗?我们今日特意上门来拜访他的!”
张进打量了他一眼,看着他那副沉稳不动声色的样子,心里就暗骂这小子脸皮够厚,这样都能够不动声色,除了脸皮厚,他也想不到别的了。
也是,要是脸皮不够厚,稍微脸皮薄的人,都不会上门来拜访张秀才的吧?更何况像刘文才这样,一点不露声色了,或者就是上门来拜访,也会像秦原、王宣那样感到不自在心虚了,可人家刘文才就一点都不心虚,依旧是一副沉稳有礼的样子,可要是他真有礼知礼,又怎么会一个多月都不来拜访张秀才这样看着他长大的长辈呢?到底只是面上有礼知礼,心里虚伪罢了!
不过,张进心里骂刘文才脸皮厚、虚伪,但面上还是得笑脸相迎道:“在!在家呢!你们快请进吧!”
“好!有劳进哥儿了!”刘文才应了一声,就和秦原、王宣等人进了院门。
而一进了小院门,自是就看见了小院里的张秀才、韩云、方志远等人了,那秦原、王宣等人远远的就忙向张秀才躬身施礼道:“张先生!”
可这时不知怎的,那刘文才却是慢了一步,好像是看着张秀才对面的韩云愣了一愣,等反应过来之后,这才忙跟着躬身施礼道:“张叔父!”
张秀才却是神情十分复杂的看着这自己同乡的几个青年才俊了,他有些不喜欢他们的品行行为,可同乡到底是同乡,在外面总比别人亲近一些,更何况他是个长辈,还是个教书先生,对待这些犯了错误的后生晚辈,自是应该能够教导就教导,能够规劝就规劝,宽容以待,才是正理,不能够一棍子就打死了。
心里带着这样的想法,张秀才轻叹了一口气,这才道:“快都起来吧!不用如此拘礼,我们都是石门县的同乡,哪里用这么客气见外了?”
听了这话,秦原、王宣等人都是起身,心里也是暗自松了口气,他们刚才向张秀才行礼之时,还真有些忐忑了,毕竟这一个多月都不曾来拜访张秀才,现在才来上门,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再加上之前在花香楼被张秀才碰见的事情,他们面对张秀才,心里还真是有些心虚了。
幸好,张秀才是个大度宽容的,好像并不计较之前的事情?秦原等人暗自对视一眼,有些放下心来。
而刘文才更是自然而然的走了过去,显的十分亲近一般的向站起来的方志远、朱元旦等人点了点头,然后看向那韩云,忽的笑问道:“这位公子看着有些面善,我们是见过的吧?哦!对了!昨日在考场上,我见过公子了,你就坐在进哥儿后边是吧?难怪!难怪我觉得面善了!”
韩云不由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