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红红的太阳刚刚升起,空气湿润清新,这炎热夏日的一天,就清晨这一会儿最是舒服凉爽了。
这时候,坐在小院里,吹着湿润凉爽的微风,捧着一本书读,也最是自在舒适的事情。
此时,张进、张秀才他们就是坐在小院里读书了,任由那清晨的凉风吹拂过脸颊,感受着其中的凉爽舒适,呼吸着湿润清新的空气,心旷神怡。
随后,那张娘子几乎准时从厨房里出来,唤道:“相公,吃饭了!”
闻言,张进、张秀才他们自是各自合上了书本,一起往厅堂里来了。
厅堂里,一家人围着桌子坐下,如往常一般,一边吃着早饭,一边说着闲话家常。
那张秀才就道:“进儿,你们今日要和文才、韩云他们一起出去游玩,等会儿他们就会过来了,你们可有什么准备的?”
张进吃着东西,抬眼看着他,疑惑又讶异道:“不过是一起出去游玩而已,这还要准备什么?”
张秀才抿了抿嘴,就提醒道:“你们至少要带些银钱在身上了,在外面游玩,有些花费也总不能让卫书、韩云他们付账,你们占便宜了,这不好,朋友之间可不能这么相处了!”
张进点头失笑道:“原来爹说的是这个啊!这倒也是,我们知道分寸的,您放心,我们肯定是不会想着一直占人便宜了,虽然家里不如人家富裕有权有势的,但我们还没那么小家子气,肯定是会身上带着银钱的!”
张秀才这才放了心,轻轻颔首道:“正该这样了,卫书、韩云那样的人家,我们自是比不得的,和人家结交,自然而然才是好的,别小家子气,一心去想着占人家便宜,或者高攀人家,这却是更让人瞧不上了!”
“是,爹说的是,我们知道的!”张进笑着应了,可心里却难免暗自腹诽,“这话您应该和刘文才去说,刘文才昨天那样子对着韩云不知道有多客气多讨好了,您倒是看不见,倒是用这话来嘱咐我们了,也真是奇怪了!”
当然,也只是腹诽而已,他是不敢说出来的,否则张秀才未必会觉得刘文才怎么怎么样,倒会先觉得张进心思想法不正了,总是这样恶意揣测人家,虽然张进说的是事实,昨日刘文才确实是十分巴结讨好韩云,想要和韩云拉近关系了,只是韩云一直不曾理会而已。
“嗯!知道就好!”张秀才又是叹道,“这多交点朋友,对你们以后也是好的,以后你们要是有出息了,中举或者中进士,踏入仕途了,这同年交下的朋友就显的尤为重要,算是比较可靠的人脉关系了,有朋友相互扶持照应着,总比自己一人单打独斗的好!”
张秀才这话实质上来说还是抱团取暖了,他这话说的也不错,这少年时交下的朋友确实更加可靠一些,等到再大一些,各自成年了,再交朋友,那就要看利益关系了,有几分真心可不好说,就是现代社会也差不多是这样了,高中大学里的同学朋友说起来还算比较亲近可靠,可等进入社会了,那对不起,就是日日夜夜相处共事的同事那也都是信不过,不可靠的陌生人。
张进等人闻言,各自对视一眼,就又是应道:“是,我们明白的,爹先生!”
张秀才轻叹道:“唉!明白就好!我们是寻常人家,就是将来你们出息了,有了功名,踏入仕途,可这仕途也是不好走的,虽然我是没那个功名踏入仕途了,不知道这官场仕途是怎么样的,但只看我们石门县的知县大人就知道了,没人照应提携,就和知县大人一样,要在小小的石门县一直待下去了,得不到什么上进的机会!”
说到这,张秀才好像又觉得自己说的远了,操心的过了,不由紧接着摇头失笑道:“罢了!说这个却还是远了,你们还年轻,还是个小秀才呢,说什么将来踏入仕途,要有人照应提携的话,却是远了!算了!不说了,你们心里领会这个意思就行了,就是将来你们没有考取举人、进士功名,不能踏入仕途,那有几个朋友也是好的,就像我一样,当年来金陵城赶考,也结交了你们梁伯父和陈叔父两个好友了,当年每次来金陵城赶考都颇受他们的照应,就是这么些年过去,一直没联系,我再带着你们来金陵城,那你们梁伯父也是十分热情的招待照顾我们了,这就是当年年少的情谊了!”
拉拉杂杂的,张秀才说了这许多,其实要说的也不过是多个朋友多条路了,走到哪里都有朋友照应提携,那自然路越走越宽了,这个道理张进自是懂得的。
所以,张进笑道:“爹,您说的我都明白,您放心,我们既不会谄媚的去高攀人家富贵,占人家便宜,也不会因为我们家不富贵,就自卑的都不敢和人家交朋友了,现在交朋友就是交朋友了,还没有那么些利益关系,自然而然就好,要是这时候情谊深厚,将来能相互照应提携那自是好的,可就是将来朋友之间不能相互照应提携,那也无妨,不妨碍我们此时交朋友了,您说是不是,爹?”
张秀才听了,好笑的点头应道:“是了!就是这话!你明白就好!不说了,先吃饭吧,等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