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每个人都是不同的个体,就是看待同一个事物,同一个人,每个人也都有不同的看法了,都有着或大或小的分歧。
显然,张进和方志远就算是有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就算方志远之前从来没有质疑过张进的看法想法,一直都是十分乖巧懂事听从张进这当师兄的了,但是他们到底是不同的两个人了,脾性不同,为人处事方式可能也不同,这出现了分歧好像也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了!
而且,别说张进和方志远之间会出现分歧了,就是张进和张秀才、张娘子这亲爹娘有时候都会出现分歧了,就比如,张进内心里就不会认同张秀才那些君亲师的陈旧思想,也不会听张娘子的话,因为门不当户不对就放弃和王嫣的姻缘了。
所以说,就连和亲爹娘之间都会有分歧,更别说只是和方志远出现这一点小分歧了,说起来两人之间有分歧这是很正常的事情了!
只是,张进有些没想到,他和方志远这第一次分歧会发生在如何看待韩云这个人的问题上了,这让他有些措手不及,他本来是想着大家开诚布公的聊一聊,然后提醒一番方志远,这韩云下午那样热情亲近他,是有其目的所在的,让他多个心眼了,应付应付也就罢了,也别太真心相交了。
可是,现在出现了这样的分歧,张进这提醒的话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这要是说了,好像是自己这当师兄的真的心里不满了一样,存心挑拨是非呢。
所以,张进一时之间沉默了,皱着眉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那提醒的话到了嘴边都是给生生咽了下去。
而那方志远见张进皱紧眉头,心里又是有些慌了,还以为张进这是听了他这话,心里已是不满了,不由的他觑着张进的神情,小心翼翼的道:“师兄,要是师兄真不喜欢那韩云,那我以后和他保持距离就是了,师兄觉得如何?”
这次却不等张进说话,那对面的朱元旦就开口嘲讽道:“方二牛,你以为你是谁啊?你以为人家今日下午忽然对你这么亲近热情是没有缘故的啊?我就明明白白的告诉你吧,人家韩云之所以会忽然对你这么热情亲近,也不过就是看在你读书有几分天赋上了,认为凭着你那天生的过目不忘的天赋异禀,这次或许能够考进书院读书了,将来或许能够有个好前程了,人家这才拉拢亲近你而已,就是为了将来你踏入仕途,可能用得到你了,那韩云带着这样的心思目的和你结交,你以为他能有几分真心呢?”
“哼!方二牛,别眼皮子浅了,谁对你是真心好,谁对你是假意亲近,你自己可要看好了,别人家就是凑过来说几句热情亲热的话,你就觉得人家是好人了,就把真对你好的人说的话当做耳旁风不听了,那你这可真就瞎了眼,好赖不分了!”
“你说,师兄说的话你不听,师兄会害你吗?不会!可那韩云你知道他是谁啊?你才和他相处多久啊?你了解他吗?你知道看着是侯府贵公子的人,心里到底是什么心思目的吗?你什么都不知道,那你做什么为他说话啊!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
他这一番嘲讽贬低的话一出,顿时方志远就是愕然的看着他,有些不知所措,张了张口想要说什么,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不由的就转头看向张进。
而张进在朱元旦说了这番话之后,心里则是松了口气的,这样的话他是不好说的,此时朱元旦来说倒是好了,毕竟他们两个本来就有嫌隙嘛,朱元旦这么又是嘲讽又是贬低又是提醒的,把话说到明面上,如此也不用他再说什么来提醒方志远了。
于是,等方志远转头看向他时,张进就点头叹道:“志远,元旦话说的虽有些不好听,但也是有些道理的,我们都知道那韩云特意从京城来金陵书院读书,是为了维护文信侯府和书院之间的联系的,他这要在书院读书,就免不得会趁机拉拢结交书院里的学生了,这他特意登门拜访结交于我,可能就是出于这个心思,今日下午又忽的对你十分热情亲近,可能也是这个心思了,可以说他是带着一些私心目的来结交朋友的,到底有几分真心那可就真不好说了!”
方志远默然不语,想了想又是摇头道:“师兄还罢了,师兄得了知府大人和林院长的赏识,或许很大可能会考进书院了,可他又凭什么认为我就一定也能考进书院读书呢?这说不通啊!我自己心里都没底了!”
朱元旦又冷笑道:“哼!这还不是上午那刘文才在韩云身边吹捧你的缘故,他说你有过目不忘的天赋,那韩云恐怕就听进心里去了,然后就试着和你亲近了呗!”
“再说,人家也不过是随便向你表示一番热情亲近而已,又不损失什么的,要是你这次能考进书院,那今日这番热情亲近就有用处了,以后顺势就能够在书院拉拢你了,而就算你这次没考进书院,那又有何妨?人家也没什么损失啊,惠而不费的事情了!”
“这韩云啊,看着开朗好相处了,但其实长袖善舞的很,那心思百转千回的,方二牛,你可别被人家绕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