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卫父、卫老爷子说的王家的显赫家世,张进、张秀才他们心里都是震动不已,张进更是对他和王嫣之间的事情产生了些许动摇了,这样的权倾朝野的人家,真的会看上他这样普通人家出身的子弟吗?张进心里含糊不确定起来了。
而那张秀才更是神情郑重的嘱咐道“进儿,以后你要是真去府衙拜访,恭敬之余,更是要小心谨慎些!这样的人家,我们也不知道人家家里的规矩,小心谨慎一些总是没错的!”
张秀才说出这样的话,显然心里就是有些露怯了,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以前面对朱员外,面对石门县的赵知县,还有豪富之家的卫老爷子,虽然也曾叮嘱张进要小心谨慎了,但他可都一直是说说笑笑,有礼有节的,至少从来没有露怯过了。
可现在,张秀才却是有点露怯了,可见王家这样显赫的人家,就是张秀才这样的人了解过之后,心里都有些战战兢兢的,所以才会如此嘱咐张进了。
其实,张进自己心里也是失措不安的,闻言,自是忙应道“是,爹!我知道了!”
张秀才点了点头,沉吟一瞬,却还是有些不放心,又是嘱咐道“罢了!要是没什么事情的话,你还是不要登门去打扰人家吧,免的你不懂人家家里的规矩,出了什么差错,让本来还欣赏青睐你的知府大人对你改了看法了,那可也不好了!”
可不等张进皱眉说话呢,那卫老爷子就忙笑道“哎?张先生这话就错了,为何不让孩子去啊?知府大人亲自相邀,多难得的事情啊?再说,我们这样家里的孩子,在官场上没背景没家世的,以后就算有了举人进士的功名,踏入了仕途,可要是没人提携照看,那哪里又有前程了?现在正好人家知府大人欣赏喜欢孩子,张先生你正该让他多去府衙拜访拜访才是,怎么还拦着了呢?”
张秀才摇头苦笑道“卫老,话是这样说了,只是那样的人家,门第太高了,家里的规矩肯定也大,进儿要是去了,行差踏错一步都未免要惹人不快,那何必呢?”
卫老爷子哈哈笑道“原来你担心的是这个啊,那你却是担心错了,这位知府大人虽然家世显赫,但却是没什么大架子的人,听说还常常去河边视察,去田里看人耕种呢,不是什么威严重规矩的人家,平易近人的很,既然他欣赏喜欢孩子,那孩子去拜访,他只有高兴的,哪里就会因为孩子有点不周到的,就怪罪了?你却是想岔了!”
张秀才无言以对,苦笑着摇了摇头,轻叹了一声,就不说话了。
那卫老爷子见状,心中微动,看了看天上正空的太阳,就是邀请道“这都正午了,外面热的很,张先生,家里就离书院不远,要不去家里喝杯茶如何?”
闻言,张秀才这才醒过神来,也是抬头看了看天上的大太阳,就是惊讶道“呀!都这个时辰了?那我们可该赶紧回去了,不然家里等着的人都该着急焦心了!”…
然后,他拱手告辞道“多谢卫老的好意了,但今日还是算了,改日再上门拜访吧,我们这就回去了,家里我娘子肯定还等着我们呢,再不回去,她可就要跟着悬心了!这就告辞了!”
卫老爷子自也是看的出来,张秀才确实心里焦急,赶着回去了,不像做假了,如此他也不好挽留了,只能道“那也罢了!既然张先生急着回去,那我也不好强留,只能以后再请张先生去家里喝茶了!”
“是!是!以后一定去拜访卫老了!那这就告辞了!”
张秀才笑着应着,又是向他们告辞了一番,转头又和刘文才、秦原等人说了几句,要他们没事常去家里走走串门了,刘文才、秦原他们自是应了,然后这才和梁仁带着张进、方志远他们离开了这里,找到了他们马车,上了马车就回去了。
那刘文才、秦原、王宣等人看着离开走远的马车,不由的相互对视一眼,就是各自有些泄气的轻叹了一口气,这真是看着别人家样样比他们好,比他们强,还能得贵人青睐欣赏,再对比他们,这可真是让人心里复杂难言啊,酸涩无比!
那刘文才就是叹道“唉!秦兄,王兄,罢了!这正午了,我们也回去吧,虽然这书院的考试我们落榜无名了,但也不该泄气,今年的乡试还没考呢,还是该鼓起勇气,刻苦用功,为乡试做最后的准备了!”
闻言,秦原、王宣等人不由对视一眼,却是各自都面露苦笑了,摇了摇头轻叹了一声,都不曾说话,显然对于今年的乡试,他们好似也有点失去信心了。
刘文才见状,不由皱了皱眉头,张口还要说什么,但看了一眼还未曾离开的卫书、卫老爷子他们,他又是把话咽下去了,对卫父、卫老爷子他们恭敬行礼道“卫老,卫叔父,这正午了,我们也该回去了!告辞了!”
卫老爷子哈哈笑着邀请道“要不去我们家喝杯茶如何?你们家里总没人等着你们回去吧?”
刘文才失笑道“那倒是没有!不过也不麻烦卫老了,其实我们租住的地方离书院也不远了,就隔了两条街而已,走几步也就回去了,多谢卫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