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
“夫人!”
“三小姐!”
府衙厅堂里,府里的丫鬟一一唤了一声,然后就把端上来的茶水一一放在了他们身边,这才拿着托盘恭敬的退了下去。
王知府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就靠在椅子上,放松的轻舒了一口气,然后关心的问对面的王夫人道:“夫人,这游玩了一天,累了吧?”
王夫人听问,不由点头失笑道:“老爷,你还别说,这到处走动游玩的时候,还不觉得累了,可回了家里坐了下来,就觉得腰酸腿疼的,可见我这还真是年纪大了,出去逛逛走了一点路,就这样了!”
这时,那王嫣插话笑道:“那是娘总是待在家里的缘故,出去多走走逛逛,身体就能适应了,就不会觉得腰酸腿疼了!”
她这话自是有道理的,像王夫人这样总是待在家里的贵妇人,出门就坐马车,如此忽然靠脚走一天的路游玩闲逛,那也是受不了的,腰酸腿疼也是正常的,等以后常出去走走逛逛,身体适应了,自不会再这样了。
可是,王夫人却白了她一眼道:“我可不像你这个野丫头,有事没事就溜出去玩了,不像个样子!我看啊,你这年纪是真不小了,你也该懂事知礼了,还是听我的,好好的待在家里学些规矩好,如此也好为你说个好人家了!”
王嫣最是不喜听她娘王夫人说这话了,所以当即她就是嘟了嘴,不说话了,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润润喉咙。
王夫人见状,却也是无可奈何的和王知府对视一眼,轻叹了一口气。
王知府则是失笑着摇了摇头,主动转移话题道:“哦,对了!夫人,刚才我们在湖边下了画舫上岸的时候,遇到的那对夫妇,你认得那家的娘子?我看你和她说的挺高兴的,都说些什么呢?你又在哪里认得她的?”
他这话一出,本来心里有些不高兴的王嫣顿时支起了耳朵,仔细的听了起来,因为她知道王知府说的那对夫妇就是张秀才和张娘子了,她就想听听她爹娘和张秀才、张娘子相处的怎么样了,对他们的印象如何了。
那王夫人闻言,则是笑道:“你说的是那对夫妇啊?嗯!确实,我认得那位娘子!大概一个多月前吧,我去城外广福寺上香吃斋了,在广福寺大殿里遇见的,一大早上的,她也是来大殿里烧香拜佛了,和我一起了,于是我们就点头笑了笑,打了声招呼,说了几句话而已,当时嫣儿也在的,这倒是没想到今日又会遇见了,说起来这却还真是缘分了!”
王知府点头附和着笑道:“可不就是缘分?那对夫妇的那位相公,我却也是认得的,他就是那个石门县的张进的父亲了!”
王夫人听了就疑惑反问道:“石门县的张进?就是那个老爷以前说过几次的那个石门县的张进?老爷说的那个文才不错,也通实务的少年郎张进?”
王知府抚须哈哈笑道:“是了,亏夫人还记得,之前我不过是在家里随口提了几句而已!就是那个张进!昨天正午,我从金陵书院那边回来的时候,我还看见他了,还特意让马车停下来,特意下了马车招呼他过来说话了,这张进却是不错!当时我也看见了和他在一起的他的父亲了,就是刚才那对夫妇中的那位相公,哈哈哈!当时也没和他说话,却没想到今日倒是恰巧遇见了,这可不真是缘分?”
王夫人听他如此说,不由也是点头附和着笑道:“要是这样,那可真是缘分了!那对夫妇应该是很不错的人,有礼有节的,与他们说话闲聊,相处的很是让人舒坦了!”
王知府也是笑着点头表示赞同。
那一旁支着耳朵听着的王嫣不由心中也是高兴欢喜,因为听王知府和王夫人这意思,却是对张秀才和张娘子的印象很是不错了,这却是有利于将来她和张进的事情了,这如何不让她高兴欢喜?
而且,她心里更是暗暗好笑道:“有缘?那肯定是有缘了,说不得你们以后更有缘了,还能做亲家呢!”
与此同时,就在王知府、王夫人他们在家里谈论起张秀才和张娘子之时,那张秀才和张娘子走在永家巷的巷子里,也是谈论起他们了。
那张秀才就是笑道:“娘子,刚才那位就是知府大人了!果然,知府大人是极为喜欢欣赏进儿的,这一路上就听他夸赞进儿呢!”
可张娘子却有些心不在焉的,敷衍般的附和道:“是吗?知府大人喜欢进儿,那自然是好了!”
张秀才高兴的抚手笑道:“是啊!这自然是好的!有知府大人青睐,以后进儿要是有幸能够踏入仕途,对他的前程有益了!哈哈哈!”
他抚须笑着,忽的不知想到了什么,转头问道:“哦,对了!娘子认得那位夫人?我看娘子刚才和那位夫人聊的挺高兴的!”
张娘子不由无言,斟酌了一瞬,就是点头笑道:“也不算认得了,就是之前我们在广福寺落脚的时候,有一次我去前面大殿那边烧香拜佛,祈求平安,遇见了那位夫人而已,倒是没想到今日又恰巧遇见了,而且那位夫人还记得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