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从警方这拿固定的生活补助了,日子会过的更好还是更赖,难说。
阮高朋却并不后悔。他不需要自由,只想尽全力让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不在别的家庭重演。
那名刑警,或许也正是看中了这点,才会选择让自己充当线人吧?
毕竟不是所有罪犯都有资格当线人的,像他这种造成三人死亡一人残疾的犯人,哪怕事出有因,也很难通过审核评定,那刑警肯定承担了极大的压力。
所以对苏平,阮高朋一直都很感激,感激他给自己这么一个机会。
有时他也会为苏平感到不平——据他所知,苏平在副队长这位置上干了有十年了,却始终没等到升迁的机会,反倒是那个叫荀牧的,跟他差不多年岁的毛头小子,竟然踩到了苏平身上。
不过苏平自己好像无所谓,他也就不瞎操心了。
当然,他也没辜负苏平,自己这些年立的功劳也不少,还把左手大拇指也给丢了。
他虽然依旧经常为自己困顿的生活叹息,但干劲也从来不少。
叮叮叮!
手机忽然响起,他立马收敛起思绪,把已经快烧到滤嘴的烟屁丢了,掏出手机瞅一眼,立马接通:“喂,啥事啊?啊?哦哦,好,我知道啦,放心,我这就去。”
挂断电话,他微微皱眉,嘀咕道:“这三人是谁啊,竟然让苏队亲自吩咐我去查他们……嗯,回头问问那几个哥们儿,看能不能打听出些消息来。”
说着,他大口将剩下的螺蛳粉吃完,汤也喝了个精光,才从口袋里翻出一坨皱巴巴的纸笔,抽了几张放桌上,站起身喊了声买单,便离开了。
“口袋里就剩三块钱……唉,只能翻烟屁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