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情况就是这样的了。”
警车旁,方常正在给松哥打电话:“李瑞暂时看不穿,秦皓宇心里肯定有鬼,否则情绪不至于那么激动,都抓起菜刀想暴力抗法了。
至于秦皓宇父母,应该也知情,所以一直在那哭哭啼啼的。嘿,要我说,早干什么去了,这会儿哭有用?哭两嗓子死者就能复活啊?
哦,秦卿卿貌似真的不知情,我看她表现也不像是装的,估计是一直被蒙在鼓里,这次说不得还以为是一大家子出来旅游的呢。”
顿了顿,他又问:“松哥,咱们现在直接带着嫌疑人先回余桥吗?还是怎么说?”
“先回来吧。”松哥道:“在那边不太方便,毕竟不是咱们自己的地儿。对了,还有件事儿,刚李瑞老家那边的派出所同事打来电话,他父母好着,并没有受到任何胁迫。”
“行,我知道了。”方常想了想,道:“那我直接买最近的高铁票回余桥吧,我办完交接、押解手续就请赵队他们送我去西站。
呃那个,你记得帮我跟铁路公安的同事打声招呼,让他们帮帮忙,连着估计不知情的秦卿卿在内,要看五个人呢,我和小祁俩忙不过来。”
“成,放心吧。”松哥说:“到达时间说一声,我带人去站台接应。”
“好的,那我也去和赵队说说。”
挂断电话后,他找到赵蕈,递上根烟,同时说:“赵队,辛苦啦,既然人已经抓到,咱也不叨扰了,还是尽快回去,把案子破了再说。”
“嗯,正事要紧。”赵蕈接过烟,点点头,跟着笑道:“以后有机会再来山城玩啊,给我电话,我请你们吃串串。”
“一定一定。”方常连连点头,又说:“那,手续方面……”
“回去我就帮你们办了,你到时候在文件上签个字就成,我派人送你们到西站去。”
“那就麻烦你了。”
……
晚十点,余桥南站。
刚下高铁,就见松哥带着老海等三名刑警围了上来。
“辛苦辛苦,”松哥说道:“等这桩案子结了,我帮你们申请个假。”
“什么假不假的,哪有这么好申请。”方常摆摆手,说:“路上半点意外都没出,除了秦皓宇外,其他人都很老实,倒还算轻松。”
“噢?秦皓宇那小子咋了?”
“胆子忒大,而且还不死心,借口上厕所躲进了卫生间里,想要砸玻璃逃跑。
嘿,我就服了气了,先不说那钢化玻璃,就凭他的拳头和手铐能不能给砸开了,就是能砸开,高铁时速三百多公里每小时,他这要跳下去还能有命?”
“还有这事儿?”松哥也有些目瞪口呆,在飞速行驶的高铁上意图砸破窗户跳车逃跑,这人思路还真有点惊奇,怕不是脑壳呗哈士奇啃了。
跟着他又纳闷道:“那你咋发现这事儿的?”
“我就在门口守着呗,”方常说:“见那小子半天不出来,里头又时不时传出点砰砰砰的动静,我就找来乘务员让拿钥匙来把门开了。
开门的时候他看上去倒是老老实实的,但看他手腕和手背、指头都通红通红的,再结合刚刚动静,哪还能不知道什么事儿啊。”
“我说,”松哥声音压低了一点儿,问道:“这家伙,脑子是不是有点儿问题啊?”
“是有点。”方常也压低声音,瞅了眼,说:“我不是说智商方面啊,就是觉得,这家伙怕是个偏执狂,认死理的那种。
先前拘捕他的时候胆敢拿菜刀暴力抗法也就算了,高铁上还想跳车,感觉特别一根筋,认死理,到现在都还一点恐惧心都没有,更看不到悔意。
不过智商方面绝对没问题,这小子聪明的很,交流起来也没问题……呃也不说没问题吧,问他什么都不说,但偶尔讲几句,逻辑方面都是清晰的,除非他主观上不愿意,否则不会有什么阻碍。”
松哥点点头,表示了然,跟着问:“路上,你们有没有探听出点什么?”
“没问,高铁上不方便。”方常摇头,跟着看向祁渊,说:“不过小祁倒是和几人都聊了会儿天,你可以问问他。”
松哥抬头,见老海他们仨看着五人,而祁渊正往这儿走,便轻轻点头。
寒暄两句,松哥便直入正题,问出自己想问的问题。
“这个嘛,”祁渊组织了会儿语言,说:“秦皓宇暴躁得很,什么都不肯说,这边没什么收获。
李瑞就畏畏缩缩的,讲没两句就当着我的面偷偷瞧秦皓宇几眼,天知道他是真的有顾虑还是装的,关于案子的事儿同样什么都不敢说,只要一聊到这块就闭上嘴沉默。
我也试过旁敲侧击的试探着问问,但他很警觉,没用。
秦卿卿好像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只以为是来旅游的,还做了套相近的旅行计划和吃饭菜单,像九宫格老火锅、串串香